到东稍间,时涧去了盥洗室更衣盥洗后,神清气爽地来到雪芙床前。
轻声唤她:“芙儿起床了。”
雪芙在床内动了动,眼皮都未睁。
时涧再次温声唤她,“芙儿,起床了。”
雪芙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翻过身来,抬起胳膊。
时涧坐在床前,一手拉住她伸过来的胳膊,一手又去搂住雪芙的肩膀,将她捞起来。
雪芙闭着眼,坐在床上,困得不行,她直接靠在时涧的怀中,“让我再睡一睡。”
娇娇细细的声音从时涧怀中传来,一时让他愣在原地,小姑娘浓郁的甜香袭来,让他双手局促不安地抬起来,不知该在何处放着。
他低头,“芙儿,该起床了,不是说今日要去选衣服?”
听见时涧的提示,把雪芙从遥远的梦中唤醒,她在时涧的怀中慢慢睁开眼,才看清眼前的人是时涧,她柔柔的唤了一声,“夫君?怎么是你?”
时涧见雪芙终于清醒过来,唤他夫君,眉眼都温柔起来,“快起身,该用早膳了。”
雪芙点点头,下床趿上绣鞋,坐在撞脸前犯困,时涧照旧将青云与灵犀换进来,自己帮雪芙梳发。
一炷香后,雪芙终于神清气爽地从盥洗室出来,小姑娘精神了不少,粉嫩柔软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在时涧身前转了一圈。
时涧十分认真点头,从口中郑重吐出两个字,“好看。”
雪芙一脸惊奇,“哎呀,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时涧随她一边走,一边道:“猜的。”
看人心,他最是擅长,但他此刻却觉得在小姑娘身上貌似也不错。
雪芙与时涧来到膳堂,看着一桌子精致的早膳,金丝小卷,香炸鸡柳,水晶虾脚,燕窝粥,不禁笑起来,“今日,怎么都是我爱吃的?”
那厨房中的宋嬷嬷一脸对着笑,“这是姑爷亲自吩咐的。”
雪芙看着坐在一旁,沉默用膳的时涧,脸色红了半晌,轻声对他道:“有劳夫君。”
准备
时涧温声:“快吃吧。”
雪芙带着笑意,吃起早膳来。
用过早,两人又一同去了纪天龙的玉松院,如今纪天龙终于能够下地行走了,病了一场,他现在再也不敢随意,无论吃还是睡都极为讲究,就怕雪芙还没等继承家主,便一命呜呼了。
刘氏一直在旁陪着,尽心尽力地照顾,几日下来,头发都白了几根。
纪天龙看着雪芙带着时涧来请安,心里甚是高兴,叫人冲了上好的云牙香片来。
纪天龙最近听见时涧在雪芙身边的表现,心底看时涧是越看越好。
打从时涧一跨进门,纪天龙忙招呼人他过来,“贤婿啊。”
时涧遂雪芙行过礼,纪天龙道:“快起身,贤婿这边坐,来尝尝加急送来的春茶。”
说着把一杯刚冲好的茶推到时涧身边,“尝尝。”
时涧端起茶碗尝了尝,的确茶香四溢,口感甚佳,就算是在宫里也极少能够喝到这样是正宗的春茶,他放下茶碗温声道:“谢过岳父。”
纪天龙不差钱,差的是人,偌大的家业要交给一个小丫头,外人知道不知议论了多久,竞争对手更是虎视眈眈的,要吞并他的生意。
如今小姑娘身边有了一个出类拔萃的赘婿,纪天龙自然当成宝贝一般,“贤婿最近帮助芙儿出了不少力,可真是辛苦你了。”
时涧颔首,“还好。”
纪天龙听见时涧一副谦虚内敛的模样更加高兴了,“贤婿,若有不满之处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雪芙看着纪天龙拿时涧当成宝贝一样直接撅起嘴,“喂,老头,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近有多辛苦?”
纪天龙随意道:“唉,知道,知道,这不是有贤婿在帮你嘛,芙儿,有事你一定要多听贤婿的。”
雪芙看着纪天龙拿时涧当成宝贝一般,直接扶额,十分随意且敷衍,“嗯,是,知道了。”
纪天龙看见雪芙的态度不好,“喂,丫头,你去给贤婿添杯茶来。”
雪芙起身去给时涧添上茶,纪天龙又道:“丫头,最近洛阳那边的生意需要你去走一趟,你兄长在那边呢,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尽管去便是。”
雪芙听到十分疑惑:“去洛阳?兄长在那边盯得好好的?怎么还需要我去?”
纪天龙轻咳一声,“害,这不是你春考落榜了吗?族里那几个老东西逼得紧,说是夏考还有一段日子,莫不如先让你去洛阳那边先把铺子开了,等到了夏考直接考试也能省些时间才是。”
雪芙若有所思,她主要是不放心纪天龙,自打纪天龙这次病了以后,雪芙对她是十万个不满意,这次又一声不吭地让她去洛阳,“可是我”
雪芙支支吾吾的,纪天龙忙说道:“哎呀 ,什么你呀我的,去洛阳有你兄长在你怕什么,更何况,不是有贤婿在呢吗,你说是吧,贤婿?”
时涧未料及纪天龙忽然朝向他,一时愣住。
纪天龙见此,忙说道:“不过就是陪芙儿走一趟,莫非贤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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