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瑟又问。
董丽莎:“不知道呢,没看到他,不说了,我得去关注女子组的了。”
林锦瑟只好挂了电话。
她又赶紧给罗文涛打了个电话,了解到他们刚跟教练和他的队友们分开。
“阿时比赛完就一直不说话,我们要带他去吃饭他也不去,他现在要回酒店,让我们不要管他。”罗文涛小声说。
“你能让阿时接下电话吗?”林锦瑟说。
罗文涛立刻大声道:“阿时,是仙女姐姐,她想和你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也没动静,林锦瑟试探地叫了声:“阿时?”
听到林锦瑟温柔的一声低唤,简意时的胸腔就微微地一紧,眼眶莫名其妙地就热涨起来,他低低“嗯”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林锦瑟柔声问。
简意时低声说:“队里还要在这边进行一周的交流活动。”
林锦瑟轻轻“哦”了一声,低声呢喃了句,“还有这么久啊。”
尽管她的声音很轻,但简意时还是听清了,他低落到谷底的心情才稍微有所回升。
“姐姐,你能来找我吗?”简意时忽然提高了嗓音,问。
林锦瑟一愣,去找他,去巴黎找他吗?可是她还有工作呀。
“可我明天还有演出。”林锦瑟低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听到简意时低落无力还带着自嘲戏谑般的声音,“嗯。当我没说吧。”
这时有粉丝跑到后台来找林锦瑟签字,她便只好道:“阿时,你好好跟文涛他们去吃饭,好吗?不要让我担心。”
隔了一会儿,林锦瑟听到他轻轻地说了声“好”。
林锦瑟挂了电话, 转过身来,朝面前的小女孩微微一笑,“你也喜欢跳舞呀?”
小女孩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 她是个残疾人,坐在轮椅上, 她的一只腿从膝盖处被截肢了。
“嗯,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舞蹈家。”小女孩也微笑地说。
站在小女孩身后,给小女孩推轮椅的妈妈说话了:“她从小就活泼好动,最喜欢跟着音乐蹦蹦跳跳, 她4岁的时候我就送她去学跳舞,她果然很喜欢, 小小年纪一点也不怕吃苦,也拿了好多奖回来。但是去年一场车祸夺去了她的一条腿, 我们都跟她说, 她跳不了舞了, 可她说她可以,哪怕坐在轮椅上她要跳下去……”
妈妈说到后面,已经开始哽咽,眼泪也淌了下来。
“妈妈, 你别伤心,我只是没有了一条腿, 我拄着拐杖还可以走路, 还有人比我更惨的呢, 两条腿都失去了。”小女孩拍拍妈妈的手,安慰道。
小女孩把腿上的鲜花抱起, 举到林锦瑟面前,“姐姐, 这是送你的花。你跳的那支独舞真美,让我感受到了希望。我一定会坚持我的梦想的,我一定会继续跳舞的,哪怕只有一条腿。”
林锦瑟跳的那只独舞,是她自己编的舞,舞蹈名就叫希望,讲述的就是一个失明的女孩在黑暗中探索,在绝望中抗争,迎来光明与希望的故事。
林锦瑟接过鲜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姐姐相信你,你真勇敢!”
小女孩笑着道:“姐姐也是,喜欢什么就去做,喜欢什么人就去追!”
林锦瑟一愣,不晓得她为何这样说。
小女孩却朝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然后和她挥了挥手,小女孩的妈妈就推着轮椅带她离开了这里。
林锦瑟愣了半晌了,反应过来,她刚才大概是听到她的通话了。
林锦瑟摇头失笑,他毕竟是阿时啊,是她看作弟弟般的阿时啊,她只是像关心弟弟那般关心他而已。可真的是如此吗?似乎不仅仅如此吧?
林锦瑟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林锦瑟换好了衣服,跟一些熟识的人告了别,离开了大剧院,打了张车回家。
在车上,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霓虹闪烁的街景,耳畔总回想着简意时满是期待又小心翼翼的“姐姐,你能来找我吗?”以及他低落失望的“当我没说吧”的声音。
就像个魔咒一般,怎么都挥之不去,不停地在耳畔反复播放。
林锦瑟烦恼极了,使劲地摇了摇头,又蜷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姑娘,你没事吧?”出租车师傅问。
林锦瑟抬眸,对上后视镜里出租车师傅忧心的眼神,朝他微微一笑,“没事。”
“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师傅又问。
林锦瑟点点头,为了转移注意力,也想听听别人的看法,问:“师傅,如果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他现在处在最低谷且非常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抛开工作,不顾一切地去找他吗?”
师傅笑着道:“如果我还年轻的话,我可能不会去找她,我觉得赚钱和工作更重要,没有了钱和工作,怎么能给心爱的人好的生活呢……”
林锦瑟点点头表示赞同,可师傅话锋一转,又道:“但到了我这个年纪,我反倒觉得工作和赚钱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在那个人最需要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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