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池宇平那会害死自己的好奇心。
我帮植物们浇完水后正要转身下楼,却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
「你在这里干嘛?」他见到我,先是露出堪比花痴的傻笑,然后对着我身后探头探脑。那模样看在我眼里只有三个字───低、智、商。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我试图把他引开,不想让他靠近这只属于我的地方。
「什么啊,你告诉我嘛。」他依然不放弃。
池宇平,你连一点私人的空间都不给我!
「回去。」我冷声。
「哎呀,拜託嘛,你就告诉我……」
「我说回去!」我再也按耐不住,「咳……咳!」
「……好嘛,回去。」他一副扫兴的表情,但为了不让我发作只好作罢。
「」我跟着他下楼梯,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他告白。从头到尾都是在自讨苦吃。
在池宇平面前,我的脾气越来越差,生气从来不说理由。这样的我固然十分讨厌,他却一个字都不抱怨(虽然还是会一直卢),总是默默帮我做好每一件事。
可是,他越是尽心尽力,我就越讨厌他,讨厌他这样小心翼翼。甚至有时候,我会希望他消失。
纵使是这样,我们谁也没提过分手。
我大可以跟他说「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跟你交往只是报復」之类的话,但是,正因为明白「任何人的感情都没有资格被践踏」这个道理,我才一直说不出口。只是放任情况越来越糟,而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我……之所以会把池宇平跟《人质》这首歌联想在一起,是因为我早就明白了,我跟他在一起,只是互相束缚,如同《阴天》的歌词一样「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不过,谁先挣脱?谁去捡?
挣脱的那个人,一定是自私的吗?捡的那个人,一定是被拋下的吗?
我还是很想逃。
「子寻,你脸色不太好耶。」芊莉摸摸我的额头。
「我没发烧啦。」我笑出声。假笑。轻轻拍掉她的手。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问芊莉吗?
我该问吗?
但是我现在是如此的不信任她。
「喂。」池宇平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随即递上一个菠萝麵包,「啊。」
「我自己吃。」我抢过麵包,一口塞进嘴里。
池宇平含笑看着我,身体往前倾,食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沾到脸上了啦。」
语毕,趁我反应不及,他便在我唇上凑下一吻。
我怔怔看着他,半晌,甩了他一耳光。原先就厌恶的感觉逐渐加深。
「你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他一脸错愕:「啊?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女朋友可以随便就亲?」我觉得荒唐至极。
「对啊。」他还是笑嘻嘻。
本想继续嘴他,我却发现再吐出一个字对我而言都很困难。跟这种「自以为」的傢伙,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我起身,离开他的视线。
我还是没有说分手。
这一次,我彻底的把池宇平当作空气看待。
只要他想找我讲话,我会立刻转过头。或者是当他在上课时跟老师斗嘴,想引起我注意,我就找隔壁的人间聊几句。
一开始他还会夺命连环call,但都被我掛断。后来变成传讯息,内容大多是「你怎么不理我」之类的,我都选择以已读不回或不读不回。
神经真的有够大条。他做了什么事自己应该心知肚明。
不过我想,他若是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他。
所以,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以选择。
「秋子寻!」
一天放学下着大雨,我忘记带伞,决定淋雨回家,却被池宇平从身后叫住。
我在心里嗤了声,迈步向前走。
「秋子寻!」他又喊了我一次,直接跑到我身前挡住我,还帮我撑伞。
「走开。」我对于他这种马后炮的关心行为感到不屑。
「不走。」又来了,开始卢了。
「白痴。」我从他身旁绕过,但他仍跟了上来。
我用力一踩,使地上的泥水溅起,「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样?都跟你说了走开你还不走!一定要把我搞到病发你才开心吗?嗯?」
「?」池宇平像是受到大野狼惊吓的小白兔一样睁大眼睛愣着。真不晓得他脑袋里到底装什么?豆腐渣吗?
「可是……」他欲言又止。
「可你妹啊,闪。」我故意让脚呈内八,好把水溅到他身上。
池宇平完全傻眼,似乎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所认识的秋子寻一样。
本来就是啊,幻想跟现实总会有差别。
我持续的把池宇平当空气看待。
每当我看到他的脸,我就会想起那天他吻我时的一脸得意样,就像在说「得手了」的感觉。干,老娘才不是你的猎物。
总之就是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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