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地走回自习室,把钱包跟礼物收进书包并扣上扣环之后,踏着快步,往
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不时的注意自己有没有满身大汗,经过厕所的时候,还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我用光速把自己的马尾绑好,并确定自己看起来并没有披头散发之后,才慢慢地走进会办。
我转动门把,走进会办,里头空无一人,只见会议桌上一份泛黄的琴谱,一旁有一把深褐色的吉他倚在办公椅上,我将书包放置在干部们休息的小沙发后,便走到会议桌旁,拿起琴谱随意翻阅。
是学长在练吉他吗?可是怎么会是钢琴谱?
「你来了阿!」突如其来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嗯。」我并未回头,依然翻着琴谱,应了声后继续问道「你在练这首曲子?」
「是阿!我想说在今年的社嘉上为学生会表演一首曲子,帮学生会多招一些人,虽然我已经卸任了,但还是想要尽全力帮忙,毕竟学生会也占了我高中生活很大一部分。」
「原来如此,可是你怎么会看着钢琴谱练着吉他呢?」我问。
「这是我一首很喜欢的曲子,我一直想要把它翻练成吉他演奏,正好有一个理由可以给我练习,就试试看了。」他耸肩。
不得不说,莫浩安真的很认真,当年以高票当选学生会长可以说是当之无愧,在就任时也替学校处理许多学生事务,校庆、园游会、外校交流等活动也办理得相当成功,难怪学长会是校草,有顏值,有能力,又有才华,哪个女生不爱慕呢?
「学妹,我记得你会弹钢琴吧!」
「嗯,我会。」我点点头。
「那你会弹吉他吗?」
「不会,我有想过要学,可是浩晴说初学者会磨破手指,会很痛,女生最好不要学。」
当初莫浩晴还说要请他的校草哥哥教她,没想到才三天就放弃了,果然她持续不了多久啊,她的三分鐘热度可说是典型中的经典。
「哈!我家那隻吃货就怕痛怕得要死,才学没几天就放弃,没关係,你比她好太多了,我教你。」
「你要教我?」认真的吗?
「对啊,不然我一个人练习曲子也是蛮无聊的,我就教你一点简单的,但绝对不会让你手指破皮,放心吧。」
在学长的再三保证之下,我才答应了他的提议,于是学长让我坐在铁椅上后,把脚踏垫调整成我适合的高度,确定好我的坐姿之后,他便把吉他交给我。
我双脚托着吉他,右手扶着琴颈,莫浩安站在我身后,微弯着身躯,低下头拨着音箱上的弦,仔细地讲解着每一个音,而这些技巧还不太难,从头到尾我就只是应声然后点点头。
「现在,你拨弦,我来按音。」他突然的一声令下让我措手不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右手便伸向琴颈,而我照着他的指示,左手开始拨着弦,我们两人开始合奏一个又一个和弦。
如果说,我们这样的亲密举动,是让空气跟时间凝结的酵素,那么,那些我们合奏出的和弦,就是逆反应所需要的触媒,专门消除尷尬的存在。
假设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的耳语和亲密,没有吉他声的陪伴,此时此刻,我一定会想夺门而出,逃离这样的气氛。
虽然只是短短半小时的教学跟合奏,但我却极度不自在,我感觉整个人是靠在莫浩安身上的,我俩不时的触碰彷彿在告诉我我只要一转头便能和他四目相接。
程曦,够了,不能再靠近了。
虽然我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并装出自在的样子,可我的心脏却仍然高速的跳动着,严重到让我怀疑我会不会得心脏病。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立刻消除了我的尷尬与不自在。
「程曦,没想到你看起来呆呆的但是还蛮有天分的嘛!」
我赏了他一记白眼,「没想到你身为校草但还是个嘴贱男嘛!」
「欸,尊敬学长姐懂不懂?现在小孩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他推了我额头一下。
我放下吉他,从椅子上站起直视着他,「莫浩安,你以为你唸三年级你了不起?要不是我休学一年,我跟你同届好吗?」
白眼aga。
「好险你休学一年,不然降低我们高三的水准。」
我忍住将他及他摔烂的衝动,双手紧握着拳。
程曦,忍耐,别跟他计较。
在心底暗自问候他几句语助词之后,我自顾自地走到书包旁,拿出数学讲义,在找到一个舒服的阅读姿势后,开始复习,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原位呆呆地看着我的无声抗议。
「你生气啦?」似乎是顿时没了乐趣,撇撇嘴的他过了几分鐘之后又冒出那招牌笑容,大步的跨了几步站在我面前,「真的很爱生气欸,玻璃心。」
就像是点了火的木柴般,我将讲义往莫浩安的脸上砸去,「关你屁事啊,我玻璃心你有意见?」我抬起头瞪着了他一眼。
然而,被讲义丢到的他不痛不痒,无法完完全全的消去我头上那团名为怒意的大火,于是,在行政大楼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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