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睁开了眼,朝着断裂的长杆看了一眼。
“我没事,那长杆……”
黄姓女子回答道:“已经彻底断开了。”
众人皆是沉默。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摘到母体。
宋婧看了眼白文姍所在的方向:“我们还是赶紧再藏起来吧。”
“不行。”
听到这话,欢欢摇了摇头,强撑着身体从地面上站起身来。
头颅的缺氧让她几乎难以站立。“机会只有这一次,更何况白文姍姐姐那边还在为我们拼命呢,我们不能就此作罢。”
“可是……”黄姓女子盯了盯那破败不堪的长杆。
“黄姐,刘哥,你们赶紧再去找些结实的藤蔓,”欢欢捡起地上的长杆,比划了一下,“我们再试一次。”
另外两个同伴有些犹豫。
欢欢见状立马哀求道:“求求你们了。难不成你们真想永远被困在这里吗?”
“好……好吧。”
-
与此同时,白文姍已经被追到了穷途末路。
她面前是一片落叶覆盖的空地,身后几尺便是穷追不舍的【月亮】。
白文姍踮着脚从空地的缝隙之中游走,几个身位就晃到了对面。
【月亮】虽然觉着眼前的空地有些不对劲,但也根本没放在眼里。紧跟其后的追逐了上来。
白文姍站在对面没有动,反而是转过身子朝着【月亮】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月亮】暗叫一声不好,可还没来得及反应。
祂的前肢触碰到悬挂在落叶之间的藤蔓,一排尖锐的木刺齐刷刷的从空地上升起,形成一堵交错的阵列。
急奔而来的【月亮】根本来不及“刹车”,身体径直滑过底下那一排排尖锐的木刺。
在祂光滑的球体表面滑出一截深不见底的白坑。
木刺的顶端同样是涂抹了水银,刺痛得【月亮】哇哇大叫。
白文姍没有继续观摩,一个转身就又是消失在了对方的视线角落。
气得【月亮】快要丧失理智。
这个陷阱是她先前抽空布置的。
其实长杆早就制作好了,她让欢欢练习的时间在树林子里布置了些许陷阱。
这排木刺阵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阵法是谁教的?
她不知道,只不过是潜意识里就知晓布置的方法。
瞧见【月亮】在木阵里被急得跺脚,白文姍突然觉得这场面有些眼熟。
尘封的记忆再次有了松动的痕迹。
她仿佛看见一名身着素衣的男子同样站在木阵之中,被突如其来的木刺所惊到。
那人跳着脚,口中喊着:“小扇子,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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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自由的灵魂
“说谁谋杀亲夫呢?”
女子赌气似的掐腰怒道:“喂, 你可别白日梦呓,胡乱说话。”
素衣男子哪里说得过她,直言:“我教你的是捕野兔、山鸡的木阵, 好捉得两只打打牙祭。你倒好,做了个这么个玩意出来。”
“怎么的,想捉野人啊?”
白文姍白了对方一眼。
她就算是想捉人, 这雀阴幻境之中也没第二个人给她捉啊。
无非是闲来无事,把对方的木阵改良了一下, 试试效果而已。不过些许改良的还不错, 竟让将本尊给“关”了进去。
她平日里没少在对方的身上学到些本事。但像如今这般让“师父”遭了道, 还真是第一回 。
这感觉,谈不上开心吧,只能说是非常愉悦。
“还笑呢, ”素衣男子小心翼翼地从木阵中走了出来, “有捉到山味没。”
白文姍偷笑着往身侧指了指捆在旁边的野兔:“喏, 那儿呢。”
什么山味、海珍的, 都比不上此时看对方吃瘪的模样有趣。
男子一把揪上野兔的后颈,掂量了下。
“恩,不错, 有长进。看来是个偷鸡摸狗的好苗子嘛。”
“那是自然。”
白文姍应了一句,立马反应了过来。
“你这是夸人还是骂人,说谁偷鸡摸狗呢?”
“谁应着我就是说谁。”男子抄着手背在身后,率先下了山。
白文姍骂咧咧地看着男子的背影。
“哼,就算是偷鸡摸狗的本领, 那还不是你教的。我要是偷鸡摸狗的小杂碎的话。那你就是狗偷鼠窃的祖宗。”
呸, 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对劲。
那素衣男子不就成了她的祖宗了。
白文姍觉得被关在幻境这么久, 怎么自己的嘴都有些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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