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直直的,视线自从下了楼就没从那盘炖牛肉身上离开过。
反而在纪释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好像并没有被肉香所迷惑。不过这炖肉的确也不是给他准备的,那盘炝炒上海青才是。
只是“嗖”的一声,一团黑影径直从他的袖子中蹿了出来。
速度快得让白文姍只捕捉到残影。
六牙这个小吃货,摇晃着长鼻子立马坐上了它的专属小位置。
这顿饭,差点把齐木楷吃得感动流涕。
他虽然没有出家,但却跟着纪释吃了大半年的粗茶淡饭,馋虫早就兜不住了。
“文姍姐,你可真是太得劲了,这么会做饭,我们以后有口福了。”
他和梅初二人筷间甚至夹出了残影,风卷残云般往嘴里送。
那模样,看得白文姍都有些心疼。
看把这俩孩子饿的。
纪释仍然是动作坦缓,瞧着狼餐虎咽的二人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别吃那么快,小心噎着。”
齐木楷哪听得进去,“师伯你也尝尝,文姍姐做得可好吃了。”
白文姍本以为对方是开玩笑。
哪想到纪释还真敢伸出筷子往那盘炖肉里去。
挑了块碎肉,抿在嘴里浅嚼了几下。
“嗯,是不错。就是做起来麻烦了点。”
这反而把白文姍给看直了眼。
虽然她记忆不全,但和尚不进油浑的道理可还是明白的。
然后,事实又打破了她的认知。
梅初看出了她的疑虑,连忙解释:“师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僧侣,不戒荤腥的。”
那感情每日白粥小菜,只是因为嫌麻烦吗?
“不麻烦的,”白文姍摆着手,“你们喜欢就好。”
齐木楷挽起袖子唤道:“文姍姐,以后我就是你小弟,保证指哪打哪。洗碗什么的交给我了,你甭管操心。”
才抬头说了两句,碗里那仅剩的大坨牛肉就被梅初一筷子给夹了去。
齐木楷这哪忍得了,叫嚣道:“梅子姐,你干嘛?哪还有从别人碗里抢肉吃的。”
“我看你吃不下,帮你消化消化。”梅初抬腿踩在板凳上,嘴里一丁点儿都不含糊,一口就把对方的牛肉给吧唧了。
这可把齐木楷气得不轻,“你这个女人……”
梅初抬眼一亮,眼中全是杀气:“你说哪个女人!?”
齐木楷瞬间耸了:“我是说……你这个美丽又豪气的女人,女中豪杰,真是我的榜样。”
“我怎么觉得你在内涵我。”
“我哪敢。”
二人争论了半天,也没分出谁是谁非
直至一纸黄符凭空出现在半仙铺里。
无引自燃,瞬间燃烧着化为一尘灰烬。
只留下几笔灵力汇集的符号飘散在半空中。
“传言符?”梅初认出了黄符,盯着在辨认灵力符号的齐木楷问了句,“说了什么?”
这传音符是龙虎山特有的通讯工具,只有门内弟子才能辨认出所传递的信息。
她虽然是神霄派的亲传弟子,但论起符咒来,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但她听闻过,这传言符一般也只有门派发生了要事时,才会给分散在四处的弟子传递信息。
齐木楷用手指在残留的灵力上点了两下,思索了片刻道:“上面说……祖师爷受伤了。”
白文姍听到这三个字,脑子中好似有一根弦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生疼。
深夜电台
“祖师爷……受伤了?”梅初的声音有些质疑,“你这半吊子看错没啊?那可是祖师爷。”
她作为神霄派的亲传弟子,对于祖师爷的名讳可是如雷贯耳。
虽说没能得幸亲眼见到对方。
可这时刻环绕在她修炼生涯的名号,的的确确是门派中主心骨的存在。
梅初还记得,她师父提起祖师爷时那避讳的模样。
好似连对方姓氏都不敢提及。
毕竟,那可是传说以凡人之躯渡过雷劫,半只脚踏入那未知境界的人。
要说是谁受伤,都不可能是祖师爷受伤。
这普天之下,就没有能伤得到祖师爷的人和物。
这是梅初印在脑子里不容置疑的真理。
齐木楷瞧见对方不信,满脸不悦。“我是半吊子没错,但读信这种事总该会吧。再说了,传言符上还说,让门派弟子庚即去最近的联络点渡灵。”
“渡灵?”梅初打了个颤子,“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本来也没打算叫你。”齐木楷拉了个鬼脸。
白文姍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询了句:“我记得你们一个龙虎山、一个神霄派,分别隶属两个门派,怎么祖师爷都是同一个人啊?”
梅初指尖沿着碗沿滑动:“还真是。听长辈们说起过,现在的龙虎山和神霄派以前本是一家,只是时许变迁、观念变化才逐渐分成了两家。”
“龙虎山主符箓,神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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