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篮球。
果然是疯了。
这样一耽搁,伥鬼乌黑的利爪已经悄然而至,鬼魅般攀上女子的后肩。
剧烈的疼痛感从后背直指脑门。
白文姍只觉得整个人身体一软,差点倒在焦油街道之上。
深入骨髓的疼痛在巨大的求生欲面前不值一提。
白文姍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佝偻着身子借着冲击力调转方向,一个箭步便朝着反方向冲刺。
竟是又短暂地与伥鬼拉出一个身位。
有没有谁能救救我——
白文姍心中浮现出最后一个念头,在模糊的视野角落处寻到一个雪白身影,像是找个救命稻草般扑身而去。
屋檐之下,白衣赤足的僧侣右手杵着铜黄禅杖,盘腿而坐、闭眼凝神。
与过往纷嚣的行人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安宁气息。
明明在这街道中是那么的不协调,但又处处融洽。
不知为何,这僧侣的出现像是给白文姍打了一剂强心剂。
已经快要消退的肾上腺素再次分泌进血管。
她的脚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
“帮帮我——”
白文姍不知对方是否同其他行人般无异,仍然是看不见她的窜逃,听不见她的呼喊。
但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她已然穷途末路,再无任何生机。
“求求你,帮帮我——”
只见赤足僧侣刹那之间睁开双眼。
毫无波澜的眉宇朝着白文姍所在方向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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