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命大能活到明天,他打算明天上课的时候把这东西带给他们教授看看。
他的教授是个很有童心的老太太,鼓励大家观察世界,说是如果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少见生物,分享给她,可以加学分。
这么一想,霍言看这东西的目光都慈祥了起来。
他洗完手,总算坐到餐桌前,打开了打包的铁板烧,浓郁的酱香味飘出来,霍言一脸幸福地深吸一口气。
——刚刚果然是错觉,还是铁板烧更诱人。
……
一夜过去,江策醒来——短暂打乱的生物钟让他一时间有些混乱,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接近中午了。
他很少睡到这个时候,这场高烧维持了大约18个小时。
他看见床头摆着药和水杯,自己坏了腕带的光脑也放在一边,摸了摸水杯,温度刚好,应该是霍言不久前倒的。
昨夜睡得很好,只是隐约闻到了铁板烧的香味,以至于他梦到自己一直在那个铁板烧摊位前。
江策下了床,慢慢活动身体,确认自己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霍言?”
他打开房门,没在客厅看见霍言的踪迹,敲了房门也没有听见回应,眉头一跳,立刻给他拨打通讯。
铃声响过三声,没有人接。
江策心一沉,正要走向门口,大门咔哒一声被打开,霍言双手抱着一箱饮料,手臂上还挂着几个塑料袋,手腕上的光脑自带一阵欢快的bg。
“哎江策,帮忙!”霍言有些着急,“有人给我打通讯,我没手接!”
江策松了口气,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打的,没事。”
“哦。”霍言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不对,你把东西放下,你是病号……”
“好了。”江策低下头,正好抵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常。”
霍言愣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就像看见家里一向不搭理人的猫主子忽然凑过来打呼噜要摸摸一样受宠若惊。
江策已经搬着饮料放进了他们摆零食的柜子里,霍言立刻拎着袋子快走几步黏上去,上下打量着他往里装饮料:“你真的好了啊?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江策瞥他一眼,霍言配合地把手里的零食袋塞给他,开始邀功,“买了你爱喝的快乐水,红瓶的!这个是我爱吃的麻辣锅薯片,这些是正好看见打折的饼干,平时可以垫垫肚子……”
他们一块把零食柜填满,江策站了起来:“我有点事,出个门。”
“哦。”霍言应了一声,抢在他前面开口,“我明白,老实待着对吧?我又不是小朋友了,你每次都要说这句。”
他认真汇报,“我下午上课去学校,除此以外,哪都不乱跑。”
江策笑了一声,伸手按住他的脑袋:“还要记住,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乱碰。”
“我又不傻,还能随便捡地上的东西吃啊?”霍言好笑地晃了晃脑袋,摸了包薯片歪进沙发里打开电视。
江策简单洗漱,换好衣服正要出门,又退回去从零食柜里拿了瓶可乐。
霍言傻笑两声,江策挑眉看他:“你笑什么?”
“我想起上次你买可乐,只有蓝瓶的了,你犹豫好久还是没要,哈哈哈。”霍言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傻笑,“你真的很喜欢这个……”
“没有。”江策矢口否认,“也没那么喜欢。”
“哦——”霍言拉长了音调,他故意问,“那我呢?也没那么喜欢?”
江策目光闪了闪,没有正面回答,戳了下他的额头:“烦人。”
目送他离开之后,霍言叼着薯片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傻笑两声——江策刚刚虽然板着脸说他烦人,但是他又脸红了,还蛮可爱的。
就在这会儿,他的光脑又响起来,是周寻打来的视频通讯。
“喂,我的好大儿——”周寻的脸出现在视频通讯那头,“你吃午饭没啊?”
“没呢。”霍言把薯片咬得咔咔作响,“怎么了?”
“什么味的薯片?我也想吃。”周寻砸吧砸吧嘴,“哦对了,咱超哥还烧着呢。”
他把镜头转了转,让霍言看见躺在宿舍床上的方超,他额头放了个……装满冰块的袜子?
霍言眯起眼:“你给超哥脑袋上的放的什么啊?”
“放心,干净袜子,没穿过的。”周寻显然不以为意,“又没冰袋,他昨天烧得厉害。”
“我刚给校医院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他们说要么咱把超哥运过去挂水,要么换个退烧药吃。”
躺在床上的方超疲惫睁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不去,先换个药吃吃看。”
周寻幸灾乐祸地笑两声:“超哥你是不是怕去了要给你打针啊?”
方超颤抖着手指他:“没良心啊——”
霍言一边傻笑,一边有些担心:“没事吧?可不能硬抗啊,江策昨天吃了药就好了,要不去看看?”
方超抽噎两声:“到晚上再看看,没退再去。”
周寻耸了耸肩:“你看,他倔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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