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郁韫林侧过身来,正面朝着她,缓慢而清晰地说道:
“叶珊珊,你好歹是个助理教授,读了那么多年书,如果连最起码的对他人的尊重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为人师表?”
他直呼其名,语气异常沉厉,叶珊珊嘴角的笑意蓦地僵住。
“还有,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请不要来找我。
叶珊珊惊呆了。
她以为,他对她冷淡,只是本性如此,可此时对上那双冰寒锋利的黑眸,叶珊珊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了。
——
今天天气阴沉,厚厚的乌云堆在天边,风很大,道路两旁的樟树枝叶乱晃,黄嫩的小花从树上扑簌簌地掉下来,和着那些被吹落的细小新叶在空中乱舞。
空气十分潮湿,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忻棠跑出数科院,脸上的热度被风一吹,反倒愈发明显。
她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回想起自己刚刚从郁韫林办公室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懊恼。
她的确盯着他的领口看了半天,可他又没有读心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被他随口一问,耳朵就不争气地红了,再加上这一跑,不是不打自招吗?!
忻棠郁闷地揉了揉耳朵,脑海里里浮现出男人捏她耳垂时的画面,那双闪着戏谑笑意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丢人!
都怪佟伊伊,教她什么“剥香蕉”大法,结果手没分成,倒先把自己的脸丢尽了!
忻棠羞恼地拍了拍脸颊,忽然听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是春蕾幼儿园的园长助理打来的,说下午上烘焙课的几个小朋友放学之后突然上吐下泻,怀疑是食物中毒,让她赶紧去医院。
忻棠心头一沉,挂了电话立刻叫了一辆网约车,直奔医院而去。
上车没多久,憋了一下午的雨就落下来。
豆大的雨点吧嗒吧嗒地砸在车窗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天地间就笼起了一片迷蒙雨雾。
雨天加上假期前的晚高峰,车子被挤在高架上动弹不得。
忻棠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她望着外头的雨幕,被坏消息冲昏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她是做食品行业的,对卫生、安全最是重视。
给孩子们用的原料更是精挑细选,每一样都是亲自从进口超市选购来的,不管是质量还是新鲜程度都是最佳的,一般来说,不可能会出现食物中毒这样严重的问题。
那问题又出在哪里?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开到了医院门口,忻棠火急火燎地跑进急诊室,老远就听见孩子们的哭声,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她顺着此起彼伏的哭声找到儿科急诊的输液大厅,一进门就见好多面熟的孩子坐在椅子上打吊针,有的大声哭闹,有的弓着身子呕吐,有的病怏怏地歪在大人怀里……
看着十分可怜。
忻棠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难受,她疾步朝孩子们走去,却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匆匆朝自己跑来,“忻老师,你终于来了!”
这位便是之前给她打电话的园长助理,忻棠先冲她道歉,“不好意思,丁助理,路上堵车了。”接着便焦急地问道,“孩子们情况怎么样?”
丁助理面色不虞,语气生硬地说道:“上吐下泻发高烧,典型的是食物中毒症状。”
忻棠的心狠狠一沉,问道:“所有上过烘焙课的孩子都出现了这种症状?”
“目前知道的有9个。”
下午来上课的总共有24个小朋友。
“那其他孩子……”忻棠正问着,忽然见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沉着脸地朝这边走来,十分不耐地问道:“丁助理,那烘焙课的老师还没到吗?”
“这位就是。”丁助理说着往旁边让了一步。
忻棠对上男人的眼睛,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是……”
可不等她的话讲完,对方就瞪圆了眼睛怒火冲天地喊道:“你是怎么搞的,给孩子吃的都是什么东西?你看看我家孩子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那气势实在吓人,忻棠心脏一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家长们听到动静都朝这边看来。
忻棠举起双手,对那男人诚恳而迅速地说道:“您先别激动,我明白您的心情,看到孩子们这样,我也很难过,如果真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负责……”
男人高声截断她的话,“什么叫‘如果真是你的问题’?这问题不明摆着吗?孩子一接回家就吐,回家之前只吃过你让他们做的蛋挞,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问题?”
说着也不给忻棠说话的机会,转头就朝身后的家长们喊道,“你们说是不是?”
忻棠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把孩子们害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就是,毒坏了孩子还想推卸责任,你td还是个人吗?”
“你是哪里来的老师?你有资格证吗?竟然对孩子下毒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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