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棠愣了一下, 纳闷道:“我给您的纸条没看到吗?”
郁韫林茫然道:“什么纸条?”
忻棠:“……”
昨天她听佟伊伊说佟琛的那块表高达200万,便急忙锁进财务间的保险柜里,开门的时候瞥到郁韫林办公室的钥匙, 想着反正以后也不去找他了, 便打算尽快还回去。
想起他拒绝自己时那张冷冰冰的脸,忻棠不太想和他见面, 于是从储物盒里随手翻出一个粉色的小信封, 将钥匙了装了进去。
而之前和他约好的“晚饭计划”还有一周才结束,可她已经找到了“挡箭牌”, 再给他送饭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想了想,撕了张便签条, 写了几句话连同一张甜品铺的卡装进信封里, 然后趁着郁韫林回老宅吃晚饭, 冒着雨跑了一趟他的办公室。
她没有开门, 而是直接将信封从门底下塞了进去。
却没想到,刚走到楼梯口, 就见叶珊珊从连廊那头走过来。
那女人一见到她就急不可耐地奚落道:“又来找韫林?上次在他课上还不够丢脸?”
的确是挺丢脸的。
听不懂天书, 在众目睽睽之下睡了两节课……
忻棠想起之前为了刷郁韫林好感度做的那些“蠢事”,着实替自己尴尬了一把。
叶珊珊见她没吭声,又接着说道:“以前在美国,遇到那些纠缠不清的女人,韫林就邀请她们去听自己的课。知道为什么吗?”
她没给忻棠回答的机会,自问自答道,“因为那样可以让她们清晰地认识到, 自己和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用天堑鸿沟来形容都不为过!有自知之明的, 自然就会放弃, 至于个把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
若是在郁韫林拒绝她之前, 听到这样的话,忻棠一定会好好反击,可现在,她只是平心静气地截断她的话,“我以后不会来找他了。”
她脸上不见一点失落,语气也十分平常,叶珊珊狐疑地皱起两条精心画过的细眉,没好气地说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欲擒故纵?”
“说实话,我对郁教授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忻棠微微一笑,坦然道,“祝你早日成为郁太太,再见!”
说着便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刚被郁韫林拒绝那会儿她的确挺难过的,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反倒要感谢他。
如果没有他作对比,她就不知道佟琛有多好!
佟琛性格开朗、幽默风趣,从不吹毛求疵,更不会动不动让她写研究报告、背《成语词典》!
佟琛也是名校毕业,也曾出国留学,但从不会高高在上地碾压她的智商,更不会有自以为是的“未婚妻”时不时跳出来把她贬得一无是处!
有了佟琛这块优质“挡箭牌”,她今后的生活,再也不会被相亲困扰,更不会有学业的压力,她又可以专心做甜品、努力搞小钱钱了!
那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美好!
不过眨眼间,忻棠脑子里就转过诸多思绪。
她很快回过神来,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那您看到钥匙了吗?”
那头传过的声音依然迷惑,“什么钥匙?”
忻棠回道:“您办公室的钥匙,装在一个粉色信封里。信封呢,也没看到吗?”
郁韫林不说话了。
早上他进办公室的时候的确在地板上看到一个粉色的信封。
封面上没有落款,他想当然地以为是哪个女生送的情书——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在美国,经常会有女生往他门缝里塞情书。
因此他看也没看,捡起来就扔到了门边的废纸篓里。
竟没想到,是忻棠送的。
他心头微微一动,正要开口,就听忻棠说道:“我确定塞进门里了,要不您问问潘助教有没有看到……纸条并不重要,主要是钥匙,丢了比较麻烦……”
她说话的时候,郁韫林已经站起身,几步走到门边,单手将废纸篓倒扣在地。
霎时间,撕碎的纸屑、揉皱的纸团全都散落在地,堆成一座小小的白色废纸山,粉色的信封一角从底下露出来,十分显眼。
郁韫林正准备告诉忻棠找到了,却听一道高亢的喊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棠棠,跟谁打电话呢,怎么说那么久!再不来就被大琛头吃光啦!”
接着是个男人的声音,“人家打电话关你p事,金枪鱼大腹都堵不上你的嘴?”
“要你管!大琛头你真的好烦,不要以为现在成了棠棠的……”
吵闹声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忻棠的声音紧接着在耳边清晰地响起,“那您再找找,我先挂了。”
话音刚落,手机屏幕就倏地暗了下去。
郁韫林:“……”
他将手机放到一旁,从废纸堆里抽出信封,起身打开。
里头除了一把钥匙、一张甜品铺的卡,还有一张薄薄的黄色便签纸。
上面统共就三句话,
“郁教授,之前多有唐突,实在抱歉,送上这张终身免费会员卡,聊表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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