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大口罩,头上戴了顶黑色的棒球帽。
身上穿着一件深色连帽卫衣,帽兜罩在棒球帽外头,宽大的帽檐压得极低,整个脑袋几乎都被遮了起来,从忻棠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小片眼镜。
这全副“武装”的男人看起来比黄毛还要可怕,忻棠心头一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我。”身前的男人似乎猜到她心里所想,转过头来,抬起帽檐露出一双深邃的黑眸。
对上对方的视线,忻棠讶异地睁大了双眼,“郁教授?”
郁韫林冲忻棠点了一下头便转回脸去, 对那黄毛说道:“请不要妨碍我们义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调平平,乍听之下毫无威慑力可言, 可那两道从帽檐底下射出来的眼神却冰冷而锋利, 看的人心底发怵。
黄毛尽管心有不甘,但众目睽睽之下也没胆挑事, 小声骂了句脏话便带着两个跟班扬长而去。
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惜惜招揽客人, 忻棠打包,郁韫林则负责收钱、找零, 三人各司其职,五百个小蛋糕很快就卖完了。
忻棠陪着惜惜把爱心善款送到活动负责人——幼儿园园长那里。
园长坐在市集入口旁的一棵大樱花树下, 面前摆着一张简易长桌, 正对着参加活动的人员名单埋头写爱心证书。
惜惜跑到桌前, 奶声奶气地喊道:“园长妈妈, 我来交钱啦!”
园长抬起头,见惜惜递过来一叠厚厚的现金, 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惜惜,你怎么现在就来交了?”
惜惜抬起下巴,得意地回道:“因为小蛋糕都卖完啦!”
“这么快?”活动开始还不到两个小时,就——“全部卖完了?”园长的嘴巴张得老大,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嗯!”惜惜用力地点了一下 头,随即抱起忻棠的胳膊,骄傲地说道:“我姐姐做的小蛋糕又好看又好吃, 买的人可多啦!”
园长眨了眨瞪得滚圆的眼睛, 接过惜惜手里的现金, 诧异地看向忻棠, “甜品摊卖的那些小蛋糕,都是你做的?”
义卖开始之前,每个摊位她都去巡视过,见惜惜摊位上的小蛋糕个个精巧繁复,而且包装盒上都印着“月光甜铺”的logo,以为是从甜品店成批订购过来的。
忻棠笑着点了点头。
惜惜歪着小脑袋,与有荣焉地说道:“我姐姐是个超级~棒的甜品师,会做许——许多多好吃又漂亮的小蛋糕!”
那奶绵绵的童音像加了糖的牛奶,一直甜到忻棠的心里。
她低头抚了抚惜惜的小脑袋,目光里全是爱怜。
“怪不得卖的那么好呢,原来是专业的呀!”园长恍然大悟,冲忻棠竖起双手大拇指,笑盈盈地赞许道,“感谢你参加我们的爱心活动,为你的爱心点赞!”
园长四十来岁的年纪,圆脸大眼,嗓音温柔,亲和力十足。
忻棠笑着回了句:“应该的。”
“也为惜惜的爱心点赞!”园长又冲惜惜竖了竖大拇指,随即从手边一叠爱心证书里找出写着惜惜名字的那张,郑重地送到她手里。
惜惜接过证书,先是礼貌地道了声谢,随后低下头,看着证书上自己的名字,小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园长,认真地说道:“园长妈妈,可以给姐姐也发一张吗?”
园长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当然可以啦!”
就这样,忻棠也收到了一张爱心证书。
“谢谢惜惜,这是姐姐收到过的、最有意义的一张证书!”
忻棠一手拿着证书,一手牵着惜惜往回走。
春日暖阳照在身上,连心底最深处也暖融融的。
她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蹲下身对惜惜说道,“惜惜,你知道今天我们的小蛋糕为什么特别好卖吗?”
惜惜不假思索地回道:“因为姐姐做的小蛋糕好看又好吃呀。”
“不对。”忻棠笑着摇摇头,“是因为叔叔选的好。”
惜惜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那表情仿佛在问,和叔叔有什么关系?
忻棠解释道:“其实啊,姐姐为了义卖总共设计了八款小蛋糕,但是不知道选哪三款好,最后还是叔叔……嗯,用一种很神奇的数学方法帮姐姐选出来的。”
惜惜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地瞧着忻棠。
忻棠替惜惜捡去发顶的一片花瓣,又替她理了理刘海,接着说道,“而且叔叔有花粉过敏症,还特地跑来帮我们卖小蛋糕……叔叔是不是特别有爱心?”
这句话惜惜听懂了,她赞同地点点头,又补充道:“叔叔算钱、找钱也特别快!”
“对呀……”忻棠说着便晃了晃手里的爱心证书,“那叔叔是不是也应该得到一张爱心证书?”
惜惜立即明白了忻棠的意思,转身就跑回园长那里,扬声说道:“园长妈妈,我叔叔也来帮我卖小蛋糕了,能不能也给他发一张证书?”
“当然可以啦!”园长立刻去找空白的爱心证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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