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多月的晚饭,一定能刷满他的好感度,让他同意做自己的“挡箭牌”!
一时间,忻棠信心满满。
“好。”郁韫林却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应下之后便转身开门。
进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女人依然站在原地,脸上笑容不减。
见他看过去,她微微歪过脑袋,冲他挥了挥手,道了声“晚安。”
那笑脸甜美温软,直直落进眼底,在他心头荡开一缕陌生的情绪。
那情绪好似一片轻柔的花瓣,悄然落在湖面上。
月光轻柔,花瓣随着晚风悠然飘远,在平静的水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波痕,又很快消失无踪。
——
周五晚上,郁韫林踩着饭点回到郁家老宅。
刚进玄关,就见郁承晏愁眉苦脸地从楼上下来,郁韫林随口问道:“怎么了?”
郁承晏叹气道:“明天幼儿园有个义卖活动,之前答应小丫头陪她去的,结果临时有事去不了,小丫头气得不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饭都不肯吃……”
“既然做不到,当初就别答应。”郁韫林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转身折进洗手间洗手。
郁承晏跟过去,一脸无奈地辩解道:“我也想做到啊,可谁知道平州的项目会在这时候出问题,底下人又都搞不定,只能我自己亲自飞过去解决……”
“比别拒绝更让人难过的……”郁韫林洗净手,扯了两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看向镜子里的郁承晏,一字一顿地说道,“是空欢喜。”
郁承晏:“……”
郁韫林将纸巾扔进脚边的纸篓,径直走进餐厅。
却不见老爷子的身影。
想是在书房里看书忘了时间。
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但习惯使然,依旧每天坚持做学问写文章,要是被人打扰,必定会发脾气。
大理石桌面空荡荡的,连一副碗筷都没有,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开不了饭,郁韫林决定先回自己书房看会儿书。
走出餐厅,郁承晏还站在洗手间门口,正背对着他打电话,那嗓音里带着笑,完全不见之前的苦闷,
“……忻棠,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现在就去告诉惜惜这个好消息,她一定会开心得蹦起来!”
忻棠?
郁韫林当即停住脚步,结合郁承晏之前说的幼儿园义卖活动,以及前两天忻棠让他帮忙选义卖甜品的事,很快就推理出“好消息”的内容。
郁承晏挂了电话,一转身就见郁韫林不声不响地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了一跳,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也跟着僵住,“怎、怎么了?”
“明天我陪惜惜去。”
“哈?”郁承晏猛地愣住。
郁韫林的语气听起来平淡得就像在和他聊家常,可郁韫林哪里是家常之人?
这个整天埋头苦读,除非地球爆炸否则任何事都不会让他分心的人,竟然主动提出要陪惜惜去做幼儿园的活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
郁承晏眯起眼睛审视着郁韫林,脑子也没闲着——他进门之时自己就说了不能陪惜惜去做幼儿园的活动,当时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怎么现在又突然发起了善心?
难不成……?
郁承晏瞧了眼握在手上的手机,顿时了然。
他抬手摸着下巴,冲着郁韫林意味深长地笑。
郁韫林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蹙起眉头问道:“有问题?”
一个沉迷于数学研究、母胎单身的大龄学术青年竟然主动找机会接近女生,能有什么问题?
郁承晏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试探郁韫林几句,忽然想起他有花粉过敏症。
还记得小时候,郁韫林因为过敏体质,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和一天到晚在外头疯玩的他形成了鲜明地对比,为此他没少挨父母的骂。
而现在,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郁承晏当即提醒道:“那义卖活动放在公园里,到处都是花花草草,你还是别去了。”
郁韫林却完全不在意,“我会做好防护。”说着便抬脚往楼梯口走。
啧啧啧,为了制造相处的机会,连过敏都不管了……
郁承晏摇着头暗自感叹一句,随即冲着郁韫林的背影扬声说道:“那明天惜惜和忻棠就拜托你了!”
他故意加了忻棠的名字,就是想看看郁韫林的反应。
郁韫林却像是完全没听到般,头也不回地径自上了楼。
欲盖弥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郁承晏摸着下巴,笑着喃喃道:“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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