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心里难受和愧疚,可回来时看着妻子毫无压力和君心然一家子谈笑风生,他就觉得可怕。
这才多久,她居然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瞬间又想到儿子告诉她阿雅已经死了时,她也只是伤心了那么几天。
随后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生活完全不受影响。
越想,他越觉得难受。
看着不回答的妻子,他厉声问:“说啊,你弟弟死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
捅破,听到
姚佩青被丈夫这样指着脸质问,也怒了,她咬牙说:“是啊,我一点也不心疼,我本就不是爹娘养大的,我是跟着曾祖母长大的,我凭什么要心疼一些不亲近我的人?”
“呵呵。”君泉生笑了,笑着笑着就落泪了:“姚佩青,我一直很好奇,如果我这几十年里不是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你是不是也会把我推下湖里去?”
一句话让姚佩青脸色瞬间变了。
她张了张嘴:“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去祭拜姚家先祖和你父母了,我也去祭拜大弟了。”他盯着妻子,沉声说:“我还从姚家旧仆口中得知了你以前的事。”
“十岁的小姑娘居然敢推自己五岁的弟弟到湖里去,这是多大的仇怨?”
君泉生走到姚佩青跟前,握着她已经皱巴巴的手咬牙问:“我若有别的女人,是不是早就死了?”
姚佩青闭嘴不说话。
她的沉默也给了君泉生答案,他苦笑:“我算是明白你为何得知君雅死了后会昏迷进医院,出院没几天就恢复过来,该说笑就说笑了。”
“姚佩青,你从来就不爱我,不爱孩子,你只爱你自己。”
“当年老二牺牲时,你也撕心裂肺的哭了,闹腾了,只是很快就可以和那些夫人贵妇去舞会,去喝茶。”他嘲讽一笑,以前的事不去想也就算了,一旦开始想起来,很多事就经不住推敲了。
种种过往都在告诉自己,你君泉生就是一个愚昧蠢蛋。
姚佩青没想到丈夫居然会用这样恶毒的想法去揣测自己,她后退两步大声喊:“不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丈夫。”
“事实证明不是你嚷嚷得很大声,你就有道理,说起来我也是蠢笨,居然现在才看清楚你得面目。”
他盯着姚佩青,咬牙问:“四几年时我要回去找女儿,这件事除了你知道外,就连君遥都不清楚。你是不是把事情告诉君心然了?”
姚佩青依然记得几十年前的事,她们赶到时丈夫险些没命了。
“所以你怀疑当年对你动手的人是心然?”她觉得丈夫的想法很好笑,心然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对丈夫出手。
“蠢货,自己的女儿不疼爱,疼爱别人的女儿。”君泉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指了指姚佩青:“当年把孩子带回来时我就告诉你,一定要记住谁才是亲生,她没有父母了,值得怜惜,却不能越过我的女儿和儿子。”
“你呢,你他娘都做了什么。”
兄弟死了,他作为君心然唯一的长辈,的确有责任和义务教养她长大,可没有责任义务越过自己女儿去疼爱一个侄女。
他在吃穿上没有亏待君心然,这已经是他可以做到的最大善待了。
事实证明君心然就是一头白眼狼的,她容忍不下自己的女儿。
君泉生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姚佩青见状赶紧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敢和你睡了,我怕自己如何死都不知道。”说完后他拎着行李箱走到隔壁的房间。
然后把门关上,彻底把追出来的妻子锁在门外,不管她如何叫喊,他都不会开门。
姚佩青转身想要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儿子靠在自己房间门外的墙壁上。
脸上满是泪水。
她震惊极了,忙问:“阿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君遥笑了笑:“从你和我爸爸争吵开始,我全都听到了,我也没想到自己的妈妈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看着母亲,一字一句说:“我爸说得对,你最爱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
“难怪你如此喜欢唐冰这个前儿媳,原来等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唐冰当年以死相逼不允许儿子离婚,最后导致儿子和儿媳妇出车祸,两人都死了。
母亲呢,对君心然这么好真的只是因为疼爱吗?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喜欢别人说她 善良,说她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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