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一件事。
站在父亲房间的小阳台正好可以看到隔壁文姝家。
父亲是一个混迹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
一旦看到文姝,肯定有怀疑。
想到这里他想要告诉父亲房间弄错了,可父亲已经把他推出门了。
“爸。”他拍拍门想要说什么,可担心自己说多了反而引起怀疑。
房间里,老先生坐在沙发上,他双手抵在膝盖上紧紧握成拳,整个人都陷入沉思。
他想起长女满周岁时父亲的一位老朋友到家里来做客,他看到阿雅后说了一句:命格主贵,却有两个死劫,度过可一生富贵顺遂,儿孙绕膝。
言外之意就是熬不过两个死劫,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因为这样,他是手把手教两个女儿的。
他站起来一脚就踢在桌子上,浑浊的眼里闪过厉色:“君遥这个混战肯定没有查清楚。”
对,肯定是这样。
所以他要亲自去查,就算把华国翻过来也要查到女儿所在。
还有一个疑问压在他心头几十年了,无数个想念孩子导致失眠的夜里他都会在想这个问题,只有找到孩子们才能得到答案。
君心然晚上才得知母亲昏迷的消息,她赶到病房时发现父亲和大哥都在,她拿着手提包的手紧了紧:“伯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的,她可以改口称伯母为妈妈。
可几十年过去依然不被允许称伯父为爸爸。
君泉生看了一眼侄女,淡淡说:“今天回到。”
君心然赶紧去老夫人跟前嘘寒问暖,只是病房里的几个人都没有提起君雅的消息。
所以君心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君雅的下落已经瞒不住了。
君老夫人握着君心然的手说着安慰的话,君泉生看向长子:“去给你妈妈办理出院手续,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君老夫人出院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他们回来时欧阿姨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她希望明年春暖花开时,满院子都开满了鲜花。
她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想到文姝一个人在明安市,孩子丈夫和父母都不在身边,突然心里有点酸酸涩涩,心疼这个一心为了明安市发展操心的女人。
想着想着,隔壁传来了争吵声。
欧阿姨本不想理会,只是他们朝得太大声了。
她忍不住挪到靠近隔壁的小凉亭里坐下来,正好她今天做了蛋糕放在这里,现在正好可以吃蛋糕喝茶,顺便听一下隔壁的八卦。
君心然说:“伯父,妈,你们为何不在我家住,是嫌弃我吗?”
君遥看着愤怒的君心然,突然想要大笑:“你让爸妈去你一个嫁出去的堂妹家里住,那我这个儿子是死了吗?”
“你们没有回来之前妈妈一直跟我住。”她看着君遥:“还有,我就算不是妈妈亲生的,我也叫了她几十年的妈妈,难道真的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大哥,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君遥笑了:“以前我也没有允许你喊我妈妈为妈妈,在我看来伯母就是伯母,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妈妈。”
“你喊我妈妈为妈妈,那我妹妹回来后你想要置她于何地?”
君心然闻言这才想起自己改口喊伯母为妈妈的事,伯父和君遥一开始都反对的,只是伯母允许了。
她喊了几十年,却忘记一开始是如何了。
现在被君遥提醒,那些被尘封的过去也都一一浮现在眼前。
她以为已经得到了认可,原来一直认可自己的只有妈妈一个人。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她即便心有不甘,现在也清楚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她能拥有妈妈,那么早晚都能拥有爸爸和哥哥。
可在这些的前提就是,君清必须和君雅一样去死,还有君雅的女儿顾文姝也一定要去死。
她们全都死干净了,君家这一辈就只有自己一个女子,侄女也能变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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