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就是几年,再回来姑姑不在了,那个孩子也嫁人了。
他亲自去见过那孩子结婚的日子,拎不清,糊里糊涂,他让人暗中送粮食给她,她居然暗中自己煮了吃,一点也不给两个孩子。
当时真的把他气得不轻,知道张家的人一直在暗中护着两个孩子,所以他后来再不管她了。
他深吸一口气,想想自己上次在山上遇见的顾文姝,再想想前两年吃独食也不给孩子的女人,他有点迷糊了,感觉就像两个人。
不管如何,她如今是自己的女儿了。
“君雅,谢谢你愿意把孩子生下来,谢谢你给我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他抹去泪水,站起来喃喃自语:“顾爱国,你真该死呢。”
以前担心会引起人的注意,所以他一直没有动顾爱国,就想着等把事情处理好,再让顾爱国尝一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是顾爱国自己跳出来找死。
女儿既然已经做了一半,他这个当爹的就要为她把剩下的事处理好。
他打开门,阿虎和另外一个叫阿豹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他对阿豹说:“你去打听一下医院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把顾家的事给挖出来。”
阿豹闻言有点意外,他看了一眼阿虎,然后点点头:“七爷,我现在就去。”
阿虎好奇问:“七爷,您认识顾爱国?”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七爷,发现他眼眶有点红,像是哭过?
他赶紧摇摇头,把自己这个诡异的想法甩出去。
七爷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会哭?
被抓
温七爷看了阿虎一眼:“老子喜欢那叫顾文姝的丫头,看着他就像看到自家晚辈一样。”
阿虎眼眶瞬间红了,觉得七爷真可怜,自己没有孩子看到别人家的女儿都想要当自己晚辈看待。
他小心翼翼看了七爷一眼,小声说:“七爷,其实您和那丫头长得有几分像,也许你们几百年前真的是一家人呢。”
上次在山上买野猪肉时就想说了,害怕七爷会骂人,所以不敢说一句。
温七爷轻哼一声:“要不是瞧着她长得有点像我,合我眼缘,我才不会多管闲事。”
“你家七爷是这么好心的人吗?”
“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当你家七爷我的晚辈?”
说完后,他走出房间:“让人盯着一点今天晚上来的那一批货,眼看着就要到冬天了,可不能有半点损失。”
阿虎翻白眼,什么叫不能有半点损失。
本来弄这一批货他们就亏大了。
七爷让人从新疆弄来了几车棉花,而这些棉花到了罗县后,全都会进入黑市,只是比供销社虚高一点一点价格卖出去给当地老乡们。
虽然说虚高一点,其实全都卖出去,七爷还是亏了一大笔钱。
他看了七爷一眼:“每年亏钱,您不心疼,阿虎瞧着也心疼了。”
温七爷闻言,笑了笑:“心疼什么?那些钱吗?”
他转身看向阿虎,沉声说:“我舍得亏那些钱,是因为我有能力再赚回来。”
“可是七爷您没有义务和责任这样做,说句难听的话,就算乡亲们真的受冻,那也是那些当官的责任。”阿虎咬牙说:“您这十多年做得已经够多了,不欠任何人的。”
温七爷看向蔚蓝的天,心里叹息一声:不欠吗?
也许吧。
只是想要这样做,所以就做了。
不想去计较得失。
当年他被那些人救起来时,是从鬼门关里闯过来的,然后被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里,看着一具一具同胞的尸体被抬走。
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回想,说愧疚那也没有。
因为那时候他自身难保。
只是每一次想起心里都很难受,现在他还活着,所以想要力所能及做一些什么。
也许,他帮助的人里,就有当年那些同胞的父母亲人。
“阿虎,什么事都不能计算得太清楚,要不然,也许到了最后会一无所有。”
他笑着看向阿虎:“如果我什么都计较,和所有人一样把价格都抬高去卖,你觉得那些当官得能容得下我?”
“这些年我们一直安然无恙,说白了就是当权的人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黑市的价格过高,当权的人就不会容忍他们的存在了。
虽然他不害怕当权的人,可有些事能不闹腾就不闹腾,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而且黑市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利大于弊。
阿虎傻眼了:“黑市一直这么安稳,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想动我们?”
温七爷呵呵一笑:“有这个原因在。”
当然,他们也不敢和自己硬碰硬,所以这十几年来才能维持平衡。
不管最后来到罗县当权的人是谁,都不能打破这个平衡,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客气。
当年那个连顾爱国都可以欺负的温承昊已经长大了,长成了很多人都畏惧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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