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谢军说:“军哥,我们走,我们走。”
顾文姝挡住黎明悦的去路,笑着说:“别走啊,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走,要不然别人真的以为我给你三哥吹了枕边风,才让你三哥提分家。”
“要真是这样,我可冤死了。”
黎明悦伸手想要推开顾文姝,可她站在这里就像一座大山,压根就撼动不了半分。
她咬牙:“三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文姝笑了:“我说了只是想要说清楚而已。”
“你不会还以为我像过去那几年一样,任由你们家欺负。”她盯着黎明悦:“你。”
话还没有说完,黎明悦就说:“三嫂,你不想知道你妹妹现在过得如何吗?”
妹妹?
她想到了顾春芳,那个在自己母亲失踪七个月就出生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一个父亲出轨所生的产物。
她冷笑:“黎明悦,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想要用这些事来拿捏我,可我今天偏偏不如你的愿。”
“我受过你们家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了,我在你们家过了几年非人的生活,你母亲和大嫂生气时对我非即骂,我一旦反抗她们就拿我奶奶的坟来威胁我,动不动就要去挖坟,你们一家人真恶心又恶毒。”
她呵呵笑了起来,可在场的人都没有从她的笑声中听到开心,只听出了悲伤。
“你还真是尽得你娘得真传,把威胁人那一套玩得真好。”
“我被她们毒打一顿后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不给吃不给喝时,你怎么不想想你念书的钱是你三哥拿命拼回来的。”顾文姝看着脸色苍白的黎明悦:“你一定想要说我好吃懒做,要不要我们回去找记分员要几年前的记分本出来看看,看看我在生小妮儿之前在你们家是如何做牛做马的。”
她厉声质问:“你敢吗?”
她伸手指着黎明悦:“你不敢,因为你很清楚,我在你家做了几年的牛马,最后得不到善待,我才不想干活的。”
“你三哥每一次回来,留给我的钱都被你娘抢了,那几年加起来,没有八百都有五百了,最后那些钱全都被你娘抢走分给你和黎明江了。”
“黎明悦,你是获益者,没有资格站在道德最高点来指责我。”
说完后,她看向谢军:“你若不相信,可以去找记分员问一问我刚刚嫁她家时是如何上工的,一年赚多少工分。”
“这些都是有记录可以查的,不是我嘴巴一开一合就可以造出来的。”
“黎明悦,你敢带着你对象回去查记分本吗?”
她厉声问:“你敢吗?”
我们啊,来日方长
黎明悦被顾文姝吼得脸色都变了,她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她很害怕顾文姝会再说出什么话来。
谢军张了张嘴,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他看向自己对象,见她被吓到了,思考再三,还是拦着黎明悦面前。
他对顾文姝说:“三嫂,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乱说话。”
“希望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更不要和悦悦计较。”
若事情真的像眼前这位三嫂所言,他的确没有立场去责备人家什么,可悦悦是自己的对象,他要保护好这个女孩。
顾文姝冷笑:“黎明悦,你真幸运,遇到一个愿意站在你跟前为你挡住一切的对象。”
如果你能幸幸福福的出嫁,我就不是顾文姝。
“你像一个军师一样在你娘背后出谋划策让她对付我,无非就是在嫉妒我念书比你好,长得比你好。”她嗤笑一声:“你们家,除了你三哥因为是爷爷带大,是三叔和七叔公教养外,所以才没有长歪,其余的人,没有一个根子是不烂的。”
“当年,就是你建议你娘帮你三哥迎娶我。”她死死盯着黎明悦:“是你一手把我拉进你家这个狼窝里。”
“黎明悦,你送给我的礼物,我收下了。”
她笑了起来:“咱们啊,来日方长。”
说完后,她无视四周的指指点点,去拿了打包的饭菜就离开了。
黎明悦被她离开时的样子吓到了,心里的不安越发明显了。
她揪着衣摆小心翼翼看向谢军,真的很担心谢军会因为这件事对自己有意见:“军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
“我一直在上学,回到家阿娘也从来不说这些,三嫂更没有和我说过她被打的事,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会阻拦阿娘她们的。”
谢军看了黎明悦一眼,叹息一声,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想要转身离开,可听着饭店里的人对刚刚的事评头论足,他终究没办法狠心抛下她。
他说:“我看,还是下次再回村看你娘他们吧。”
黎明悦震惊的看向谢军,瞧见他依然是淡然稳定的样子,她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落泪了:“你这是嫌弃我?也觉得我就是一个烂了根子的人。”
说完后,她直接离开了国营饭店。
手却死死揪着自己背着的布包,心里恨死来闹事的顾文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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