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水泥路的人第一次见到此物惊讶很正常,他也不止见过一次有人想要凿开这路带走了。
“那就不奇怪了,只是这破坏路面是大罪,尔等若是再犯就休怪我等捉你们去问罪了。”士兵警告道。
钱虎连连应是,赶紧拉着杜勒让他对士兵表示不会再犯。
杜勒是识时务的,这种时候他必须低头,而且还很客气地问道:“敢问军爷,此物为何?”
“这是工部器物所研制出的水泥,你要是想知道这些可以去国子监听课。”士兵说道。
“国子监我们也能去吗?”杜勒到底是一国的继承人也是听说过国子监的,那里是大燕养士的地方,养士的地方外族人也能去吗?
士兵摆摆手道:“只要考试过了,不分华夷皆可入学。就算你考不进去,国子监每隔十日会在学台讲学,不只是经史子集还有理工器物,京都的百姓都爱去听,今天似乎就是学台开讲的日子。”
杜勒一听十分感兴趣:“敢问国子监如何走?”
士兵指了指方向,杜勒赶紧道谢。
得知此事后,杜勒连和钱虎一起去坊市的心都没有了,直接带着随从一起去了国子监,钱虎也不勉强,反正自己只是收了格萨王的钱捎杜勒进京,等进了京后自然就不归他管了。
另一边杜勒很快就找到了国子监,国子监的学生见到他这样的外族人也不惊讶,等他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有很多外族人。
之后他又听旁边的学子道:“今天是哪位先生讲课?”
“是张先生。”另一位学生答道。
“张先生?”刚才说话的学生兴奋道,“张先生的割圆术可是连圣上都称赞的,他还撰写了《圆术之鉴》一书,据说此书在割圆之说上为当世第一。”
杜勒在旁边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只知道今天是一位姓张的先生讲课,再加上他不是太通晓大燕官话,导致他根本就没弄明白割圆术是个啥。
他本来还想要再问问身边的学子,结果就看到旁边的人都端坐好,一句话都不说,转头就看到一个老者走到了学台中间,身后的仆从还拿了几个大大的圆形东西走了进来。
杜勒一脑子的问号,他是来听水泥的,这些显然和水泥没关系,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往下听,他觉得大燕这么多学子都来听这位张先生的课,这位张先生肯定有真本事。
可是回头他就发现等这位张先生开口说了五句话后他就听不明白了,旁边的学子却听得津津有味,他心里一时间不是个滋味。
不过他刚才也听说了这个张先生的割圆术连大燕皇帝都赞誉,可见是有真本事的。
他耐着性子听了一个多时辰
的天书,因心中烦躁格萨和大燕的差距所以就算听不懂也不至于睡觉,但他旁边的侍从却是打起了瞌睡,本来赶路就累再加上这位张先生讲课和天书没啥区别,他们听得只想睡。
等到这位张先生的课结束,杜勒才对着旁边的学子请教道:“敢问郎君,这割圆术是讲的什么?”
“兄台可学过算学之术?”那学子觉得来大燕行商的商人应该都学过算学的,不然咋做生意?
杜勒虽不是商人但到底是皇子,还是学过一些的,他点了点头道:“会一些加减。”不然连士兵的人数都算不清楚咋领兵打仗?
“可知道圆周之说?”学子又问道。
杜勒摇摇头:“为何要算圆周?”算圆周有什么用?
“自然是有用,只有懂圆才能算弧、扇等形,这建造、车轮等物哪样不要用圆周之说?”学子摇摇头,果然和这些胡人说不太通。
“割圆之术就是求圆周的精进办法。”学子说道,“原本之前大家认为圆周之率位经一周三,张先生算出的圆周率更为精准为三又一分四厘一毫六丝。”
见杜勒一脸懵的样子,学子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些外族人对这些没兴趣,这些人也就是对水泥、炼钢等事情感兴趣,转头摇摇头走了。
杜勒对这些确实没兴趣,他觉得算圆根本没啥用,也就大燕这种养得起闲人的地方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等那两个学子走后,他又发现了问题,国子监中居然有女子,他不由瞪大了眼。
不仅是杜勒,他旁边的随从都忍不住道:“大王,不是说大燕最重礼教的吗?这里的女子居然也能和男子一起入学读书?”
杜勒想了想道:“大燕皇帝就是女子。”他这一路走来也见到了一些女子学堂,还特地去看过,只不过这些地方上的学堂男女是分开的,女子学堂更多的是教授手艺为主。
大燕京都却完全不同,男女同座听课不算,甚至还有不少少男少女走在一起交流刚才张先生的割圆术。
杜勒听那女子讲得头头是道,有些皱眉,大燕的女子都如此博学了吗?
他在国子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知识也不气馁,等他回去找钱虎后,看到即便是行商之人下榻之处也十分干净,不禁想起大燕那干净的水泥路上连垃圾都没有,又是一阵唏嘘。
杜勒在京都四处逛了十天左右,每天都能知道更新奇的事务,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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