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帝是真的宠爱她这个姑母,若非元和帝的偏爱和生育长子的功劳,彭贵妃根本就不可能坐到贵妃之位。
也亏得中宫皇后和善,不然以彭贵妃的性子根本讨不了好。
她这个姑母也真的顾全大局,就不可能让她在还未出嫁前就去侍奉太子,也不可能将她这个侄女视作和欢心一样只会讨太子喜爱的玩物。
取代欢心成为太子新宠,让太子移情别恋,也许在其他东宫美人那里是了不得的事情,可是在彭蔓这里却是奇耻大辱!
她是临淄伯府的贵女,居然让她和一个太常乐人的男宠相比,那她算什么?也是玩物吗?
她原本还看不透,还觉得自己取代欢心挺骄傲,直到后来发生这一切她才看透,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可笑又下贱!
如果能重回几个月前,她绝对不会去侍奉太子!
太子——那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都这种时候了还召幸她的太子不是疯子是什么?
见彭蔓双眼中都是恨意和歹毒,旁边的临淄伯脑子都大了,他真的不知道彭蔓这副鬼样子到底怎么在三日后嫁给楚王。
旁边的临淄伯夫人只有心疼和无奈,她也不想让女儿嫁,可是临淄伯执意如此,再加上还有太子的命令。
她不只有女儿,还有儿子孙子,她总不能为了女儿不顾儿子孙子的命吧!
她得罪不起太子啊!
“我和你说不通,总之你不嫁也得嫁!”临淄伯高声呵斥道:“你这两日给我消停一些,不管你怎么闹,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彭蔓讽刺地看向临淄伯,随后双手捂住了肚子。
“如果我坏了太子的孩子呢?”彭蔓目光紧紧地盯着临淄伯。
临淄伯一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彭蔓讽刺一笑:“太子又没有给我服用避子药,如何不可能?”
这下临淄伯真的惶恐了。
出嫁前和太子搞在一起,他还能接受,毕竟还有办法糊弄过去。
可如果女儿怀着太子的骨血嫁给楚王,这是在混淆皇室血脉好吗?
这罪过更大!
“我让人来给你把脉。”临淄伯说完就要去找人。
彭蔓嗤笑道:“父亲是想要把这件事宣扬到满京城都知道吗?若是请来的大夫嘴不严,到时候临淄伯府一样会被陛下问罪。”
“这……”临淄伯也知道自己刚才糊涂了,只能转过头来问彭蔓。
“你确定你怀孕了?”临淄伯皱眉,他怕这是彭蔓不愿意嫁给楚王的托词。
“你可以问问剪影或者是我院子里的丫鬟,就知道我月事已经迟了两个月了。”彭蔓说道:“太子在欢心死后就宠幸了我,我有身孕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下临淄伯真的坐不住了。
“我去东宫。”彭蔓有身孕和没有身孕完全就是两码事,就是临淄伯也觉得如果彭蔓怀有身孕嫁给楚王不靠谱。
见临淄伯走了,彭蔓才消停下来。
临淄伯夫人看着彭蔓捂着的肚子,又看了看被彭蔓扔在地上的楚王妃的吉服,哭道:“这都是什么事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看着临淄伯夫人的哭声,彭蔓却不为所动,她找了个地方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外一边,临淄伯直接去了东宫求见太子。
太子听到临淄伯来了,原本拿着酒杯喝酒的手也没有停下。
“不见。”太子理都不理,直接继续喝酒。
临淄伯听到太子不见他,心中更着急了。
“劳烦内侍再通传一次,就说我有要事回禀,是关于楚王妃之事。”临淄伯赶紧道。
听到是彭蔓的事情,太子这才有兴趣地睁开了眼。
“让他进来吧。”太子道。
临淄伯见太子愿意见他,根本顾不上什么失仪,直接小跑着进去了。
“什么事?”太子问道。
见着周围都是宫人,还有跳舞的宫女美人,临淄伯只能道:“请太子屏退左右,臣所言是大事,不宜有外人听见。”
太子原本还不想让人撤下,但见临淄伯跪在自己面前,言辞恳切,这才对着人挥了挥手。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太子不客气地道。
临淄伯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和同为舅父的彭开不同,两人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和彭贵妃也是一母所出,但彭开会
说话也会办事,太子颇为信重。
比起彭开,身为兄长的临淄伯反而嘴笨,办事也不行,于仕途上也没有进益,若非临淄伯是长兄,太子都想要将这个爵位给彭开了。
临淄伯也知道自己不受太子待见,赶紧道:“蔓儿她似乎有了身孕。”
太子听后连酒都不喝了,转头看向临淄伯:“当真?”
临淄伯还以为太子是高兴,毕竟现在东宫无嗣,彭蔓怀得到底是太子的子嗣,他觉得太子总会看在子嗣的面子上对彭蔓另有安排。
“蔓儿是这么说的,我也审问了她的几个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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