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开口道。
可旁边的权臻却极力反对:“公主,寇淮可不是我东宫属官,陛下既然将此事交给东宫负责,公主应当推举东宫官员负责此事,怎么能推举外人?”
“权大人此话可谓是大谬!”乔微放下手中的笔,对着权臻呵斥道:“权大人此话是陷太子和公主于不忠不义之中!”
“荒唐!”权臻见乔微职责他,怒道:“公主在和我等议事,哪里有姚县君插嘴的份儿!”
“我身为太子舍人,论品阶也只比权大人低半阶,如何不能议事?”乔微高声道:“更何况权大人口无遮拦,欲陷太子和公主于不义。”
“我何时陷害太子和公主了?姚大人莫要信口雌黄!”权臻呵斥道。
自从乔微离开永城侯府,就改成了姚姓。
乔微高声道:“陛下将赈灾之事交给东宫,是因为信任太子和公主以国事为先,爱惜百姓,相信公主一定能推举贤能,可是权大人却要公主只用东宫官员,意在谋取私利,是陷公主和东宫于不忠。”
“其次,权大人说寇侍郎是外人,都是同朝为官的臣子,何来外人内人之说?我等都是陛下臣子,都是同僚,权大人这说辞便是有意结党了!自我大周建立之初,高祖皇帝便禁止朝臣结党营私,权大人刚才的话可是在说太子有意结党!”
“权大人让公主任人唯亲,谋取私利,不顾百姓,更是让太子和公主结党营私,此话不忠不义至极!”乔微道。
权臻想要反驳,但是反驳不了,他心中鄙夷乔微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结党?从先帝时期到如今的太子楚王,哪个皇子不结党?就算有祖训在,可先帝和元和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哪里轮到一个女子在这里大义凌然地讲这些?
“姚大人说得对,今日之话是权大人错了,今日念在太子妃的面子只罚俸半月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这东宫怕就是容不下权大人这尊大佛了。”昭阳公主冷声道。
权臻脸色难看极了,罚俸的钱他不在乎,但是这是面子问题。
解决了权臻,昭阳公主和乔微相视一笑,两人的嘴角都弯了弯。
昭阳公主在东宫需要立威,乔微选中的是彭开和权臻,彭开没脑子几句话就灰溜溜地走了,权臻就成了她们下手的目标。
而且比起彭开的外强中干,权臻背后有镇国公府和太子妃,用他立威才是真正的立威。
接下来权臻气得不说话了,他怕自己再说话又被乔微抓住错处。他现在明白之前对付太子那一套,肯定不适合现在对付昭阳公主了,只能静静观察,不轻易开口。
钟涵和闵栋等人自然也看得明白,他们对昭阳公主拿权臻开刀并不阻拦,相反他们甚至是支持的。在钟涵和闵栋等人眼中,东宫的乌烟瘴气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权家和彭家对太子的蛊惑。
太子性情暴虐,极容易偏听偏信,太子偏听的是自己母族和妻族,对他们这些元和帝派来的辅臣防备地紧,他们的劝言太子根本不听,所以这些年他们早就对太子失去了信心。
若非他们几次辞去东宫官职而元和帝不让,他们早就选择离开东宫了。如今东宫换了主事的人,钟涵见昭阳公主愿意听自己的建议,闵栋等人也因江南一行对昭阳公主颇为欣赏,便也不再敷衍,认真地和昭阳公主商议起国事来。
“寇侍郎本人就是从河西道升任,对河西道的情况比较熟悉,再加上此次赈灾银响筹算都是由户部负责,所以寇侍郎是最合适的人选。”钟涵解释道:“更重要的是寇侍郎为人清廉,在河西道为官时更是得到过万民伞,此次若是派
寇侍郎前往河西,一来百姓信任,二来相信寇侍郎绝对不会贪墨赈灾饷银,河西道灾情才会真正缓解。”
在国家大事、百姓灾情面前,钟涵眼里容不得沙子,以前太子主事时他再三劝阻,甚至是闹到了元和帝面前,可是依旧无能为力,这次不一样,河西道的灾情比以往几年的灾情都要厉害,他绝对不允许此次赈灾还落在那些只会为自己谋私利的人手中。
“臣附议。”闵栋也拱手道。
昭阳公主点头:“既然如此,本宫就向父皇举荐寇侍郎前往河西道赈灾。”
听到这话,钟涵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他们真切地敢受到让昭阳公主主政绝对比太子要好得多,突然他们心中都冒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们想要让太子一直被关下去,东宫就这样交给昭阳公主。
想到太子过一段时间就会还政东宫,而他们又要过上那种头痛的日子,钟涵等人脑子都大了。
“还有一件事,文学馆开始修建后,京中开始出现了立嗣当立贤的说法,国子监就立嫡立长还是立贤的问题,要展开一场文会辩论,公主觉得该如何办?”闵栋对着昭阳公主问道。
“这种问题他们也敢在国子监论断,可是陛下同意了?”昭阳公主皱眉问道,按照正常情况下来说国子监的人没有这个胆子才对。
“陛下同意了。”闵栋点头:“当然这种事情就算陛下同意也不可能论本朝之事,国子监此次的论题是商纣实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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