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小鲤鱼带着周围鱼的祝福跟青鳉游上岸，两鱼在岸边化为人形，小鲤鱼还是穿着那一身大尺码的衣裳。
山路崎岖蜿蜒，走了一阵后，小鲤鱼转头望向走时的路，直觉惊奇。
视线中她从小栖息长大的湖被山环绕，沿着路下山后才知外面的世界多宽，衬得这条湖又窄又小，第一次出门的鲤鱼兴奋的腿打抖。
“我也是无意间寻到此处，想不到这乌齐山别有洞天，虽说不知水源与何处，但水质是一级的好。”
青鳉捧着小鱼脆在手上边啃边同她闲聊。
这是他在山上一处拿的，上次出来时捕了些小鱼晾晒在旁人注意不到的山上，这回出来便收了几大包。
小鲤鱼也背着几大包小鱼干呢。
“我还没待过其他处呢。”小鲤鱼噘嘴，心生向往，下山的脚步也更快了些。
“咔…咔，嗯，对，一会儿下了山我先带你去一处河吸吸水。”青鳉啃着鱼脆说话含糊不清，“你可要注意皮肤，缺水了就得去吸吸，不然会现鱼鳞的。”
“嗯嗯。”小鲤鱼知道了。
这么说她们湖是水质好得太多，小鲤鱼变成鱼身在山下一处河里打挺，吐着泡泡跟青鳉说。
这儿的河泥沙太多，众多鱼类大小各异，数量很多，估计很多没意识的鱼产卵生了一群，不似她们乌齐山的小湖，虽鱼的种类和数量不多，但好歹各个鱼身肥大，长得也不奇形怪状。
小鲤鱼这会儿往河里一跳，几条常年在河里霸道的草鱼飞快窜走，竟是比她还小一些。
这年头，能成人形的动物都往人间扎窝了，只有没成人形的才会待在原处呢。乌齐山的鱼有意识的不少，也有一半的几率能成人形呢，都跑外头去了，像她娘几年不回来一次。
这条河估计也没几条能化人形的鱼！
小鲤鱼舒服的喝了几口水，然后又呸呸的吐出。
沙子也太多了。
喝惯清澈湖水的鱼突然不太习惯。
青鳉坐在岸上看她挺着肚皮扑沙，衣摆被她扑了几滴水，他使腿晃了晃，一人一鱼隔水聊天。
“现在还为时尚早，一会儿我们到了附近的镇上，卖卖鱼干，给你买声衣裳。”
“咕噜…谢谢你青鳉。”小鲤鱼道，“我们此番去哪游玩。”
“唔…”青鳉托腮沉思后说，“不然先领你在集市上游玩几日，不过我们钱财不多，只能四处看看。”
“嗯嗯好呐。”小鲤鱼现在才开始担忧，“人是不是很多，会不会被认出来。”
“如若鱼鳞显现就说得病罢了，可能人类还会远离我们。”
“至于一些生物，能修得法力的也少之又少，也跟我们无异，威胁不到我们。”
小鲤鱼这才放心下来，二人看天已亮了不少，往镇上赶。
越近到镇上，人越渐多，小鲤鱼只见过一些在岸边洗衣的妇人和孩童，路上膀大腰圆的壮汉也是不少，吓得她直往青鳉旁边靠。
到了镇上，青鳉熟门熟路在集市上找了个好位置，把包着鱼干的布料铺平了在地上，鱼干和鱼脆摆在上边，她随他坐在一旁，看集市上人来人往。
“你瞧。”
青鳉抬下巴示意她看不远处一个摊位，那是个卖瓜果干的少女，扎着丸子头，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眼睛又大又亮，活泼又机灵的神情看上去比小鲤鱼还大几岁。
“她是只野生兔子精。”
“哇哇。”刚下山就遇到妖精，小鲤鱼捂嘴尖叫，“她…好可爱。”
“每次下山都看见她在这卖瓜果干呢。”青鳉介绍道，看来和兔子精姐姐也是老熟人了。
不过小兔子忙着低头摆弄摊位，还没望过来。
小鲤鱼兴致盎然的坐了一上午，大多人只是路过，路人只当是家境贫穷的兄妹两，瞥了几眼她身上不合身的衣裳。
以为她只能捡哥哥的衣裳穿。
偶有几人怜悯蹲下询问鱼干价格，青鳉随意报了个价钱，有人便掏钱买了几个小包。还有说是做渔夫的老顾客，要拿回去钓鱼的。
小鲤鱼反射性害怕得僵在原地，青鳉倒是习以为常，打包好递给渔夫。
虽说万物相克，但卖起食物害自家同类的，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呢。
青鳉大喊一声，“百果儿。”
远处的兔子精望过来，这才看到他们这处，睁亮眼睛朝这边招手。
“小鲤鱼，你过去同她说让她把摊子靠过来，我代她守着摊，让她领你去买个新衣裳。”
小鲤鱼跑过去，别扭结巴着也学着唤了声百果儿。
百果儿热情的揽过她，小声道，“哎呀你跟斑将出来的。”
“斑…斑将？”
“就你旁边那条青鳉啊，他不唤这个名嘛？”
“……”她们鱼没有名，都是按颜色分的。
“看你这眼睛神态，你是条什么鱼？唤什么名？”
“鲤鱼。”小鲤鱼说，“我还没取名呢。”
然后小鲤鱼告知兔子来意，兔子把地上的布打包一收，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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