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叁个年轻女人。
穿着打扮很有风尘气息。
其中两个女人一进来就坐在季沉之左右两侧,其中一个叫诗诗,嗓音甜腻腻的喊他:“季哥,好久不见,你可好久没来了。”
“就是呢,还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女人,环顾四周,不知应该坐在哪里,尴尬的站在原地。
季沉之余光瞥了她一眼,下巴扬起,指着江延笙旁边的位置,“你坐那儿。”
女人听话的应承了一声,结果走过去的时候,高跟鞋被地毯绊了一跤,身子踉跄,差点摔在男人身上。
她脸色大变,急忙爬起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先生,我……”
江延笙没看她,眉眼压低,眼底透露着不悦,冷眼看向季沉之,“这就是你觉得不无聊的生活?”
季沉之看热闹似的笑道:“来这里的人不都是为了寻开心,不然你为什么要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凶?看给人吓得,快哭了都。”说完,又看向女人,“没事,坐吧。”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了江延笙一眼,见对方只是气场冷了点,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眼没看她,她却紧张得不行。
她缓缓挪过去,坐在男人的身旁。
季沉之一手搂着诗诗,一手夹着烟,吐了个烟圈,语意轻佻,“愣着干嘛?还不给爷倒酒。”
诗诗极有眼力劲的去倒酒,倒完后,又娇滴滴地靠回季沉之怀里去了。
季沉之夹着烟的手指指了指,“还有那位爷。”
坐在江延笙身边的女人闻言,动了动,露出个笑,“季哥,我来吧。”
她在这里待了叁个月,规矩她都学过,她倾下身子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杯洋酒,冰球混合着醇香酒液在杯子里晃动。
裙子是紧身的,她一动,裙摆便往上缩了几分,领口又低,一弯腰,胸前的风光便一览无遗,透着股似有似无的诱惑。
女人抬眸看了江延笙一眼,可惜对方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放下酒杯,坐回去,百般聊赖的低头玩着自己的裙摆。
江延笙抬眸,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那女人低眉敛目,眉眼间透着乖顺,四周的环境似乎让她觉得很不安,咬着唇,神色间透着一丝胆怯,不敢和他对视,这幅样子竟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再细看,眉眼轮廓竟也和她有几分相似。
直到夜深,江延笙和季沉之走时,那杯酒一口都没被动过。
季沉之开着那辆招摇的跑车离开,还带走了诗诗。
江延笙站在门口等着司机将车开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安静的女人。
是刚才,给他倒酒那女的。
女人眼睛上下打量着江延笙,心绪万千,这人她虽然不认识,但季沉之她是认识的,既然是季沉之的朋友,身份恐怕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何况看他一身矜贵气度,和其他那些纨绔公子似有不同,身边没个女人作陪,也不饮酒作乐,奇怪得很。
不说能高攀,哪怕是能沾上半点关系,她的日子也会比从前好过不少。
这么想着,她胆子大了几分,在江延笙临上车之际,她拢了下波浪卷发,扬起红艳的唇角,神色殷切地问:“江先生,我能不能加个您微信?”
车子已经到了,停在会所门口,江延笙刚走了两步,闻言停下来,转身看向那个瘦弱的女人,“你叫什么?”
她愣了愣,对上男人沉沉的视线,脸上飘过一丝绯红,“杜汐音。”
江延笙目光沉冷,没什么情绪,勾了下唇角,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上了车。
杜汐音站在车旁,有些不甘地咬着下唇,眼睛里透露出掩饰不住的野心,目送那辆黑色卡宴驶远。
更深露重,院子里的照明灯更加亮了些。
那头齐思钧斜倚在二楼露台栏杆上,嘴里咬着根烟,眼神清亮,饶有兴趣地看着远处那一幕,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他和温寻的微信聊天界面。
此刻他正纠结着,如何以合适的方式将“你男朋友出轨了”这句话表达出来。
既不会过于直白伤她的心,也能准确表达出意思。
他犹豫了会儿,继而发出一行字,“寻寻姐,你睡了吗?”
“今晚我有个同学生日,邀请我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我好像在聚会这里,看到你男朋友了……”
“他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举止还挺亲密的。”
又怕温寻不信,就将偷偷拍下来的照片发了过去。
“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他,我怕认错人了,要是造成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半晌,他终于得到回应,仅有一句话,“是他,但他不是我男朋友。”
和江延笙的关系,温寻不能解释过多,她只能简单一句话概括两人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齐思钧要是再误会,她也没有办法了。
齐思钧依旧不相信,不是她男朋友?这怎么可能呢?那天他都看到了,那男人按着温寻强吻……这种行为,很明显是在向他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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