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男人从喉咙底发出嘶吼,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皱了,虚弱的汗珠一路滴至衣领,将灰色的布料洇得颜色更深。
他扶膝起身,面色沉如寒冰,“我是怎么得病的,妈不是最清楚吗。”
门外的声音僵了几秒,而后才难以置信地辩驳道:“你胡说什么呢?是她害得你要天天吃药啊。”
“妈,你撒谎不累么。”
喻晓声挪着灌铅似的脚步走到门边,他用额头抵住门板,压抑着错乱的喘息声回忆道:“小时候,我叁天两头要去医院,全凭着药物吊身体。有一回我病得很重,被妈妈你从医院接回家,那时……爸在和纪阿姨闹离婚,你…把药藏了起来。”
“晓声!”她有些慌乱地喝止。
“因为…因为只有我病重了,才会博到爸的同情,他才会多来家里看我们一眼。”
结果那高烧不退的一夜,就成了病因,酿就了他长久以来的被折磨的得难以入睡的噩梦。
“这一切的起因又和姐姐有什么关系?”
林艾心下越是发虚,嘴里叫喊的就越是激动:“你。在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啊?!喻晓声,你是谁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没有我,你能一出生就穿上几万一件的衣服吗?你能住在这么大的别墅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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