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电梯只剩临门一脚了。
盯着快速滚换的数字,她心中欣喜,殊不知下一秒就被一股强劲的力往后拽去了。
那只手把她的细腕箍得生疼。
“放开,喻晓声!”
惨白月光下,一袭病号服的少年瞳孔无神,脸色更是阴沉得要命。
“放开?你在做梦吧,”他粗喘着气,不由分说地把她牢牢搂在怀里,态度极其恶劣,“你要是不跑,我能过来抓你吗?除非答应我留下,乖乖跟我上楼。”
求人的态度烂成这样,他怎么好意思对她颐指气使。
喻知雯忍无可忍,指着他鼻子大骂:“然后等着被你强奸?你当我是傻逼?”
两指掐住她下巴,喻晓声气急,眸子甩出锐利的寒光,“难道我的技术很差吗?你喷了那么多骚水,高潮的时候又是翻白眼又是抓我后背,血都要流空了……你还敢说不舒服?”
“就你会做爱?就你一人长了那根玩意儿?少自以为是了行吗,我花点钱去找会所的鸭子做也一样很爽。”
她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奈何他的身子杵在原地就像一堵大山,岿然不动。
怨恨与嫉妒持续侵入他的大脑神经,喻晓声沉默良久,终于咬着牙,忍不住质问道:“你现在心里就想着那些脏男人是吧,沉凛默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他就应该一寸不离地跟在她身后才对,省得有些不知死活的贱种靠近她。
喻知雯嗤笑一声,直视对方:“就你干净,你拿着我内裤自慰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圣洁——”
不等她说完,喻晓声便毫不掩饰眼底的失落,扬起神经质的笑容快速打断她:“怎么了,这不也是姐姐你想看到的吗。”
“让我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像一条狗一样围着你打转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你既然知道我目的不纯就离开啊,分手两字很难理解吗,需要我拆开来跟你解释吗?”
空地中央的男女还在争吵,任由作乱的风将他们的头发、衣物粗暴地交织在一起。
被忽略已久的罗叶伸长脖子观察战况,手心攥着电话,急得原地打转。
怎么还不来……
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的对话,虽然听得不真切,但双方的语气绝不算得上友好。
喻晓声焦躁地抚开头发,“呵,吵架了就要分手。”
他抓住女人的上臂扯向自己,大掌顺着胳膊往下移动,强迫她用手指戳点他的胸膛,“我的心里一直以来只有你一个人,你要我去哪儿,你的眼神又为什么不能只落在我身上。”
就不应该跟他吵,他现在的脑子比浆糊还乱,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偷换概念。
“我和你说不清楚。”
“那你和谁说得清楚,沉凛默?”
喻知雯一时哑口无言,被他话语里的酸味和幼稚气得够呛,“你提他干嘛,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很不清醒,赶紧上去睡觉,明天再谈吧,我身体不舒服。”
站在这漫天席卷的冷风里,不说她的腿本来就酸软无力,饶是她身体无恙,被风猛烈轰吹了数十分钟,她也撑不住要跌倒。
“明天……”他咬文嚼字,像是存心逮着她迫害一样,冷笑着:“你不好受,我就睡得着了?”
无理取闹。
喻知雯忍不下去,卯足了十成的力气挣扎开来,站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冷眼看他,“睡不着就去吃安眠药啊,招惹我干什么,我有什么义务要对你听之任之!”
怀里一空,喻晓声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时伸手就要抓她,两肩却忽地一沉,分别被人一左一右地用手压得死紧。
他猛然回头,两个190的壮汉正弯臂穿过他的腋窝锁住他的胳膊,架起身子往后拖去。
“操,给我放开!”
“先生,请你冷静配合,我们是医院的护工。”
喻晓声的额头暴起青筋,神情逐渐扭曲,他肘关节一横,迅速朝身后撞去。
他右手边的护工吃力恍了一瞬,再度扑上去叫喊道:“先生,请住手!”
喻晓声闪躲开来,长腿刚刚抬起,还没来得及踹去,腿部密布的神经刺痛得他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他脸色发白,“呃!”
男人到底腿伤未愈,方才下楼时已耗费了极大体力。
如今他双拳难敌四手,那两个护工的肌肉也不是白练的,很快便重新压制住了他,而且力道施加更狠地拖着他,消失在医院墙角。
趁着场面混乱,罗叶提溜着食盒,一路小跑到喻知雯身边。
她着急,气都没喘匀便开口:“喻总你…你没事吧?”
“那小伙子长得斯斯文文挺漂亮的,没想到脾气……唉,真是人不可貌相,还好您跟他离婚了。”
踉跄两步,喻知雯靠着电梯门平息起伏的情绪,后背布满了汗,她强装镇定,感激地朝罗叶笑了一笑,可咧开的嘴唇还在颤抖,“谢谢。”
借着月光的照映,罗叶看清了她一张俏白素颜上的泪痕、嘴角的破皮和脖子上不堪入目的斑驳。她见过喻知雯平日里的模样,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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