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踟蹰、蛾眉紧蹙,看上去亦是秀美绝伦,赏心悦目……
刘洎从来不好人妇,但此刻却忍不住在丹阳公主那种柔媚温婉的风情之下怦然心动,居然暗暗嫉妒起房俊。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房二那厮不在乎这些个名声,所以敢于死缠烂打,往往能够品尝到这等极品之美味,似自己这般需要标榜道德、树立人设的正人君子,却只能在美味当前之时还要装作一腔正气、目无斜视的君子模样。
世间的道理真真是令人既愤怒又费解……
丹阳公主虽然心中忐忑,但一方面是薛万彻托人来接,若自己执意不肯随行,难免被那个傻子想东想西,徒惹烦恼;另一方面则是太子亲自派人执手书前来,尽显关怀,不能好歹不分……
只得说道:“还请刘侍中稍后片刻,本宫收拾一下行装,即刻随同前往。”
刘洎忙道:“殿下轻便。”
看着丹阳公主起身走向后堂,那曼妙窈窕的身姿款款如莲,纤侬合度的腰肢摇曳如柳,心里仿佛浮现被房二那厮俘获之后的情景……赶紧喝了口茶,将那些龌蹉的念头驱除脑海。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丹阳公主才带着侍女返回。
一身绛色的宫装长裙衬着雪肌玉肤、眉目如画,愈发显得端庄秀美,温婉可人。
刘洎策骑陪同在丹阳公主的马车旁,从公主府正门出来,身后跟着长长一溜车队,满载着丹阳公主日常所需的杂物以及随同服侍的侍女,尽显皇室公主的奢华……
车队沿着长安的街巷缓缓而行,因为有宇文士及派来的一队兵卒在前开道,故而虽然遇到不少上前试图拦截检查的军队,皆一一放行。到了承天门外,刘洎上前手持太子谕令,守门的程处弼打开一侧的角门,亲自带着兵卒搜检一番,这才放车队入城。
抵达内重门外之时,丹阳公主从车内撩起车帘,轻声询问跟在车旁的刘洎:“不知太子哥哥此刻是否得闲,本宫欲前去觐见。”
刘洎抬头看了看时辰,为难道:“此刻正是太子殿下与东宫群臣商议要务之时,若殿下欲觐见太子,起码要等到申时初刻才行。”
丹阳公主沉吟一下,眼珠一转,道:“那先去长乐那边坐坐吧,待到申时觐见太子之后,再行出宫。”
刘洎自然无可无不可,他只是奉命将丹阳公主从长安城内接出来,若其直接出玄武门前往右屯卫大营,身为人臣自然要护送一程,但若是暂不出宫,他也便送到此处为止。
“如此,便让侍卫护送殿下前往,微臣还要去向太子复命。”
“嗯,刘侍中且忙去便是。”
随着丹阳公主放下车帘,那张眉目如画的俏脸隐在车帘之后,刘洎在马背上抱拳而后策骑离去,心中颇有一些怅然若失……
好菘菜都让猪拱了啊……
……
车队径自前往玄武门,丹阳公主的马车则直抵长乐公主住处,侍卫入内通禀之后,出来几个侍女,丹阳公主下了马车,随同入内。
前厅,一身道袍、风姿若仙的长乐公主俏生生的站立,见到丹阳公主入内,微微躬身施礼:“长乐见过姑姑。”
丹阳公主连忙敛裾还礼,口中道:“都是自家人,何需这般礼数?”
以往高祖皇帝还在的时候,她倍受宠爱,地位固然比不得如今的长乐却也不遑多让。但时过境迁,李二陛下登基、高祖皇帝殡天之后,长乐便是公认的大唐王朝的“第一公主”,就连晋阳公主实则也略逊一筹……
姑侄两个相视一笑,携手来到堂前跪坐,长乐公主亲手烹茶,笑问道:“侍卫说是武安郡公接您出宫,何以拐到我这边来?”
将茶盏放到丹阳公主面前。
丹阳公主拈起茶盏,浅浅的呷了一口,仪态标准、气度温婉,秀美的面容上却带了几分困惑,轻叹一声,道:“若是那个傻子来接,我自然没什么想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是去蹲寒窑、宿野庙,自也认命。可此番却是……我此来,乃是问问你,可愿意随同姑姑一道出宫暂住几日?”
长乐公主手里拈着茶盏,莫名其妙道:“武安郡公安排姑姑去右屯卫大营暂住,关切之心令人欣慰,但姑姑为何拉上我?”
她与房俊之间的关系虽然人尽皆知,但毕竟有悖伦常,大家心照不宣,摆在明面上未免难看。
尤其是宫里没人敢在这件事上嚼舌头,长乐可不是个看上去那般柔柔弱弱逆来顺受的性子,只从其果断与长孙冲和离便可见一斑。
丹阳公主有些难以启齿,她自然明白这般做法有可能得罪长乐公主,可着实别无他法,遂吞吞吐吐的将自己心思说了……
长乐公主瞬间瞪大一双妙目,惊诧道:“您让我随您一起前往右屯卫大营,去看着房俊以免他对您胡来?”
你自己害怕房俊胡来用强,所以就把我推出去“以身饲虎”,等老虎“吃饱了”就不碰您了是吧?
呵,您可真是我的亲姑姑……
丹阳公主满脸羞红,解释道:“非是姑姑诋毁房俊的人品,只不过一个有夫之妇贸然去了右屯卫大营,难免会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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