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修为绝对出类拔萃。今日这般逼着李勣降罪于他,显然是另有意图。
站在门口想了想,尉迟恭转身进入屋内,李勣问道:“那混账可曾大放厥词?若是如此,吾定不相饶!”
尉迟恭摇摇头,回到椅子上坐下,沉声道:“那些门阀私军的确该杀,且现在卢国公已经将其剿杀殆尽,势必引发关陇震动,不知大帅打算如何应对?”
李勣一阵头痛。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自从东征大军撤离高句丽的那一刻,他便努力掩藏自己的立场倾向,结果此刻几乎被这个外粗内细的浑不吝彻底破坏。一旦关陇门阀得知南阳段氏数千私军被左武卫剿灭,只怕并不会以为这是程咬金擅自出兵,而是认定是他李勣借此宣示立场。
而关陇门阀一旦自以为确认了他的立场,所引发的后果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绝对不是李勣想要的……
他对张亮道:“烦请郧国公亲自去往长安一趟,面见赵国公,将此事解释清楚,免遭误会。”
张亮颔首应允。
一旁,薛万彻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遂开口道:“以我之见,卢国公并未做错。军法固然重要,可咱们到底乃是大唐官军,任由长安兵变隔岸观火也就罢了,如今连乱军肆虐关、荼毒百姓都视若无睹,还算什么官军?大帅非但不应向长孙无忌解释,更应该派人前去申饬一番,令其约束军队,不得残害百姓!”
娘咧!一个两个都翻了天不成?
李勣今日算是彻底将以往营造的“冷静睿智”形象丢到九霄云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离愤怒,怒视薛万彻,喝问:“你欲与程咬金同罪乎?”
他却忘了若论“浑不吝”这三字,薛驸马那可比程咬金还要更胜三分,温言非但半点不怕,反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卢国公不怕大帅之鬼头刀,薛某人难道就怕了?只不过口说无凭,大帅不妨试一试。”
“滚出去!”
李勣厉声喝斥。
他心里愁得不行,程咬金装疯卖傻他自然看得出,只是懒得计较,也没法计较,这又蹦出来一个薛万彻……这一个两个浑不吝的夯货为何都聚拢在自己麾下?即便他自诩兵法谋略不输李牧、白之辈,可是手底下尽是这般混账,这队伍着实没法带啊……
待到诸人退下,李勣一个人坐在屋内发愁,程咬金猝不及防的给他来这么一下,坏了他全盘计划。
冷不丁抬头,便见到诸遂良已经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
李勣:“……”
这特娘的一个两个能不能有个正经人?
走道跟猫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何事?”
诸遂良不语,只是微微侧身。
李勣略作沉吟,身大步自诸遂良身边走出屋外,诸遂良亦步亦趋,先后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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