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吧。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纵然认罪也无妨,总不能为了这么点事儿一刀斩了自己吧……
一旁的李治看着武媚娘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带雨,这个心疼啊,忍不住怒叱道:“真真是胆大妄为!赵国公家教甚严,怎地就教出你这么一个混账来?无论你有什么心思有什么想法,自去寻房家男人便是,与一个女子过不去,你还要不要脸?呸!”
长孙温:“……”
不是,微臣又没有动您的侍妾,晋王殿下您这么激动作甚?你也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不想着如何将自己摘干净了,反而谴责起我做得对不对,简直莫名其妙。
高阳公主这才将武媚娘轻轻推开,冲着李治万福施礼:“见过晋王殿下。”
李治不敢托大,也赶紧起身,还礼道:“高阳姐姐毋须多礼,今日之事,本王实在是适逢其会,亦可说是无妄之灾,还望高阳姐姐……”
话说一般,却已经被冷着脸的高阳公主打断,淡然道:“殿下多虑了,事情之真相如何,毋须吾等劳心揣测,自有京兆府秉公直断。”
李治只能陪着笑,很是尴尬。
因为自己有争储夺嫡之心,导致一众兄弟姊妹纷纷与自己划清界限,有的愈发亲近,但更多的却是这种无形的疏远,这令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却并未有责怪之心。
他知道兄弟姊妹们并非是反对他争储,而是觉得一旦储位不稳,皇子公主之间势必因利益而发起冲突,往昔的手足情份尽皆不在,难免兄弟阋墙……
在李治看来,眼下大家之反应实乃寻常,将来若是自己争储成功,必然不会介怀今日之疏远,固然不至于一视同仁,却也尽可能的全了兄弟手足之义。
马周随后走进堂中,直接坐到主位书案之后,而后京兆府一干官吏、文书尽皆升堂。
轻轻敲了一下书案上的惊堂木,正欲说话,却见到高阳公主依旧站着,连忙道:“来人,快给高阳殿下搬把椅子,沏一壶好茶。”
他与房俊亲厚,高阳更是当朝公主,故而今日过堂全无平素恭谨严肃的模样,显得和蔼很多。
官场亦有人情世故,倒是不怕这一点被御史弹劾……
待到椅子搬上来,又有书吏奉上香茗,高阳公主这才冲着马周颔首致谢,就在武媚娘身边坐了下去。
马周轻咳一声,敲了下惊堂木,对长孙温问道:“今日之事,究竟如何过程,由你先说。不过本官警告你,当时目击者众,本官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事后定会摸查走访,若发现你供词之中有矫言欺骗之语,定将严惩不怠!”
长孙温倒也光棍儿,正如马周所言,今日之事目击者太多,根本不可能信口胡诌,否则人家稍作排查即刻一清二楚,撒谎完全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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