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便明显松了口气,轻声道:“还好还好,若丘神绩当真是因我而死,这辈子怕是都无法释怀了。那厮虽然讨厌,可归根究底罪不至死,如果当真是你所为,我这心里的歉疚可就太深了……”
说到这里,忽然醒悟,好像房俊只是提了一下长孙冲,却并未否认丘神绩之死与他无关啊?
当下面色变幻,一双秀眸紧盯着房俊,心里又纠结起来,不过也能够理解纵然此事乃是房俊所为,也断然不肯承认的原因,只得抿了抿嘴唇,红着脸儿,小声说道:“无论怎样,以后断不可那般意气用事,人命关天,岂能那般恣意妄为?大不了……大不了往后无论是谁向父皇求亲,我都断然拒绝便是了……”
说到此处,已然是面如涂脂、羞不可抑,秀颈低垂,尖俏的下颌差一点迈进胸口去。
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这等话语出口,几与坦诚示爱毫无分别……
面对此情此景,看着眼前这秀外慧中的公主殿下娇羞难抑袒露心扉,房俊如何还忍得住?大手倏忽一探,便将长乐公主放在茶几上的一只柔夷捉住,紧紧攥在手里。
纤细柔腻,肌肤微凉,入手柔若无骨。
“哎呀!”长乐公主冷不丁被偷袭,惊叫一声,奋力想要抽回手,却哪里抽的动?
只觉得一只小手被紧紧的握着,温热厚重的触感令她心跳如鼓面红耳赤,娇嗔道:“你放手!”
房俊哪里会放?反而更加握紧一些,笑道:“殿下美绝尘寰、品行恬淡,在下爱慕之心久矣,只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断然不会放手。”
长乐公主自幼端庄贤惠,何曾遭受这等轻薄?
一张粉脸都快要滴出血来,心想这厮当真是无耻,篇本是当中歌颂战友袍泽之情,恢弘大气不离不弃,如今被他当着自己念出来,却放佛与男女情投契合之场景无比兼容,真是咄咄怪事……
她想要抽回手,使劲儿了几次却未能得逞,又羞又怒,气得一双美眸狠狠瞪着房俊。房俊则笑嘻嘻的握着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儿,心里志得意满,万里长征第一步,今日执子之手,明日登堂入室,好事可期。
正自僵持不下,忽闻屋外脚步声响,侍女来到门外站定,轻声问道:“殿下,素斋已经备妥,可否现在用膳?”
长乐公主大惊失色,奋力一抽,将手掌从房俊手中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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