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少来找我就好了。”
房俊自然不以为然,心想小爷魂牵梦萦好多年了,这眼瞅着就吃到嘴里的肉,怎么舍得放过?
不过言辞之间也不再轻佻。
说了一阵,忽然外头有人通报,说是长安来人,求见房俊。
房俊心里一跳,若是无事,长安岂能派人前来寻自己?匆匆与长乐公主说了两句,便叹道:“怕是逗留江南的时日不多了,殿下若是还有未曾前往的地方,趁着这几日赶紧前去吧。”
长乐公主奇道:“长安发生了何事?”
房俊摇头道:“吾亦不知,不过想来不会是小事,否则何必千里迢迢跑来?”
又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回到前院。
李泰已经坐在堂中,面色凝肃,见了房俊,微微颔首。
房俊见到堂内尚有一人,丰神如玉相貌俊朗,虽然奔波几千里由关中一路前来江南,浑身上下一袭雪白的袍服却不曾沾染半丝风尘仆仆之色,就好似翩翩公子出游踏青一般,神情悠然。
正是多日不见的聿明雷。
房俊坐到李泰下首,对聿明雷道:“聿明兄,快快请坐,关中可是有事发生?”
聿明雷施施然坐在房俊对面,又仆人奉上香茗,他端起茶碗气质优雅的喝了两口,这才放下茶碗,吁了口气,便将关中近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
末了,说道:“这些时日一直居住在骊山庄子里,向房相请教一些学问,正是房相觉得最近关中大事连连,恐怕有所变故,所以拆迁在下赶来通知二郎,若是正事处置完毕,就莫要多做盘桓,速速回京应对变故。”
听闻高季辅被杀,房俊心里便是一沉,再听闻丘行恭在皇帝面前不仅将罪责推得干干净净,又爆出丘英起受了长孙无忌之命南下刺杀自己,更是怒火中烧。
很显然,固然丘英起未曾听从长孙无忌之命南下,而是折返回去暗杀了高季辅,可是以长孙无忌一贯的行事风格,沈纬这步棋必定是他事先安插,本意应当是接应或者辅助丘英起。
只不过丘英起半路不见了踪影,沈纬觉得诱杀自己难度不大,故而悍然出手。
否则,单凭他区区一个苏州司马,如何能够收买那么多的北衙禁军?
好一个长孙阴人!
聿明雷又道:“房相还说,目前晋王殿下在兵部动作频频,希望你能够赶紧回去主持大局,否则兵部上下群龙无首,很容易被钻了空子,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所有人的忠诚上……呃,这是房相的原话,并非在下妄言。”
对于这一点,房俊倒不是特别担心。
就算有长孙无忌扶持,李治想要操控兵部也是难如登天,最起码自己事先布置的几道难题,就足够他们头疼一阵子了。
不能树立威信,不能给人看到更加强势的力量,又何谈什么收买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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