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李泰和房俊尽皆微微点头致意,杜荷却一肚子不爽。
他自然不敢与李泰相比,可是这沈纬称呼房俊之时不仅将爵位喊出来,且神色之间颇为严肃,足以见得他对房俊之崇慕忌惮,可是喊道他杜荷的时候,却只是一句“杜驸马”便轻轻带过……
自己亦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可混到如今却依旧只能是一个驸马的名头能够拿得出手,任他再是不求上进,也难免心中郁闷。
甚至于不禁觉得平素城阳公主对自己不冷不热颇为嫌弃似乎也并无不对,一个大男人靠着女人混吃混喝,自身却没有半点功名成就拿得出手,岂能让她对自己高看一眼呢?
若是自己有房俊那般功勋,她又岂敢再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只怕让她如何便如何,想用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又岂能如眼下这般想要亲热一番行夫妻之间敦伦大礼都要挑着人家心情好的时候,累死累活还得看人家眼色……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啊!
李泰微笑道:“原来是沈将军,来来来,请如此浅饮几杯。”
沈纬忙道:“多谢殿下,下官不敢逾距!”
然后正色说道:“刺史有令,命下官带领府中郡兵护卫殿下之安全,下官已经命人将此处庄园的外围围上,所有闲杂人等尽皆清空,庄内由殿下之禁卫保护,庄外则由下官警戒,内外结合,确保万无一失,请殿下尽管放心游玩,绝无差错。”
李泰颔首道:“让穆刺史费心,有劳沈将军了。”
沈纬道:“护佑殿下之安危,此乃下官之职责,不敢有所疏忽,更不敢居功。下官暂且告退,若殿下有任何吩咐,可使人去庄门口转达一声,下官竭尽全力,绝无推诿。”
待到沈纬远去,李泰对房俊说道:“此人心性桀骜,目光阴沉,言谈之间数次将目光从你身上扫过,显然是之前对沈家的手段使其记恨在心,二郎当小心为上,谨防此人暗中作祟,有谋算之心。”
房俊便笑道:“殿下有些草木皆兵了吧?这天底下敢于谋害微臣性命的,也不过是关陇那些个老家伙罢了,江南士族决没有那个胆子,只要微臣掉一根寒毛,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刚刚将人家弄得颜面无存,沈家又素来横行一方惯了的,心中有些不忿,人之常情。”
他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数万水师兵卒就能将整个江南给翻过来,谁疯了才敢那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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