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则发兵,各问其罪。”
这时候大唐兵锋正盛,纵横南北扫荡东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夷男可汗畏惧大唐雄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然而岂止是夷男可汗对于大唐扶持東突厥复国不能接受?
就连被册封为東突厥可汗的阿史那思摩亦是一百个不乐意……
……
追忆过往,阿史那思摩心烦意乱。
这顶从天而降的可汗冠冕,乃是阿史那思摩少年之时觊觎甚久的至高理想,然而现在陡然落在头上,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喜悦和荣耀,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和忧虑。
时移世易,今非昔比,如今的薛延陀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吆喝的铁勒小部落,集结了铁勒诸部的薛延陀盛兵几十万,地域东至靺鞨,西至西突厥,南接沙碛,北至俱伦水,强大到没边儿!
而東突厥就算重建,也不是那个高视阴山、控弦百万的大汗国了。
稍有不慎,就是身死国亡的结局,甚至会牵连着云集在定襄一代的東突厥仅余的族人,惨遭灭族……
贞观十三年被李二陛下册封为東突厥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北上返回漠南重建突厥汗国这一步,阿史那思摩始终没有勇气迈出去。他待在长安城里犹犹豫豫、拖拖拉拉,一直拖到了两年后的贞观十五年,才带着一脸凄惶动身北上。临行前,他凄凄惨惨地给皇帝上了一道临别奏疏,说:臣非分蒙恩,为部落之长,愿子子孙孙为国家一犬,守吠北门。若薛延陀侵逼,请从家属入长城……
阿史那思摩打定了主意,反正自己就是一条看门狗,一旦薛延陀来攻,自己立即撒腿往南跑,管他三七二十一。
阿史那思摩北渡黄河后,建牙帐于定襄故城,麾下有户数三万、士兵四万、马匹九万。看着这个迷你型的東突厥汗国,夷男可汗又好气又好笑,奶奶的,就这点家当还复什么国啊,捏死你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么?
自然不放在眼中。
即便如此,阿史那思摩在定襄只待了不足一年,完成了“复国大业”,便以旧创复发为由,返回长安治疗修养。
这一疗养,就疗养到这一次被李二陛下遣返定襄……
一个人在府衙里郁闷彷徨,便遣人将阿史那奥射设、康苏密两人喊了过来。
阿史那奥射设是处罗可汗与隋朝义成公主的儿子,只是处罗可汗死后,义成公主认为阿史那奥射设长相丑陋身子孱弱,不似雄主,不立其为可汗,反而立处罗可汗的弟弟阿史那咄苾为大汗,号颉利可汗……因此阿史那奥射设不仅对于抢了自己汗位的颉利可汗非常仇恨,对于放弃他反而立了颉利可汗的母亲义成公主,亦是恨不得千刀万剐。
康苏密本是颉利可汗的谋士,是栗特人的后裔,结果当李靖率领大军千里突袭,击溃颉利可汗于阴山之时,这位颉利可汗的心腹便裹挟了萧皇后与隋炀帝之孙杨政道,跑到李靖帐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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