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着唯恐他反悔的房俊,一脸鄙视。
就知道你这个棒槌对长乐没按好心思,果然……
无耻之徒啊!
不过他这会儿只担心自己的前途,房俊是否无耻,一时半会儿的无法顾及,想来若是长乐不同意,你还敢用强还是怎地?
如此一来,自己的保证跟就用不上……
稳赚一波,不亏。
*****
“那家伙回来了。”
淑景殿中,一处偏殿屋内地板整洁,并排两个雕漆浴桶,桶内盛满热水,氤氲的水汽升腾,整个屋子朦朦胧胧,之能隐隐约约的见到两个女子坐在浴桶之内沐浴,四条洁白修长的胳膊搭在桶沿儿上,两张如花玉容若隐若现……
“哪个家伙?”
一声清脆的声音,显然是反问刚才的话。
另一个嗓音有些绵软,却别有一份缠绵缱绻的味道:“你知道是哪个家伙。”
清脆的声音沉寂一下,才道:“谁知道你嘴里的那个家伙到底是哪个家伙。”
于是,那个缠绵缱绻的声音便“吃吃”笑了起来,满是揶揄的腔调……
清脆声音沉默下去。
未及,一声轻“哼”响起,继而哗啦水响,一个窈窕修长的胴体自浴桶中站起,一条莹白纤美的玉腿迈出浴桶。
“姑姑慢慢洗吧,我洗好了……”
旁边自有侍女上前,将一件棉质的浴袍披在她的肩上,然后在腰间系上一根丝绦,愈发衬得腰如束缟、盈盈一握。
那缠绵的声音便一阵轻笑:“哎呦,脸皮这么嫩呢?这可不行,万一被那个家伙吃干抹净不认账,可就吃了大亏!”
洁白棉质浴袍下的玉足轻轻一顿,没有说话,迈开脚步。
而后,脚步轻盈的推门离去。
到了正殿,跪坐在地毯上,饮了一口温热的糖水,忽然没来由的鼻子一痒,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旁边的侍女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关切问道:“殿下是着凉了么?”
长乐公主摸了摸晶莹如玉的耳珠,那里好像有些发热,又揉了揉鼻子,柔声道:“无妨,大抵是谁在念叨本宫的是非了……随他去吧。”
侍女又道:“是否要传召御医,诊治一番?”
长乐公主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去给本宫熬一碗姜汤,喝下去发一发汗即可,并无大碍。”
“喏!”
侍女敛裾施礼,轻手轻脚的离去,赶往御厨房熬制姜汤。
房陵公主披着浴袍,自后殿款款走来。
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尚有水气,容颜娇媚,衣领处白皙的脖颈修长,虽然已是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犹存,长安城中不知多少贵戚王孙,愿意拜倒在其裙下,一亲芳泽……
走至长乐公主对面,缓缓跪坐,衣袍之下,露出一截腻白的小腿,分外诱人。
殿内燃了地龙,又有炭盆放在四角,温暖宜人。
房陵公主看着神情微囧的长乐公主,唇角挑起,揶揄道:“怎地,一说起那个家伙,你的心便乱了,连姑姑的话也听不得?”
长乐公主抿了一下嘴唇,没接话儿。
对于这位作风放荡的姑姑,她知之甚深,越是辩解,她便越是来劲,典型的人来疯,反倒是你不理她,过一会儿,她自己便觉得无趣,偃旗息鼓了。
之所以与房陵公主走得近,一则是怜悯其不幸之遭遇,一则便是当初母后殡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意志消沉、悲痛欲绝,正是这位公主姑姑一直在长孙府中陪伴自己。
她是个念旧情的人,别人对她哪怕只有半点好,她便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故而,即便房陵公主风评不好,她也不以为意,兼且她们两个尽皆与丈夫“和离”,算得上同病相怜,姑侄两个便时常小聚,谈谈心,游玩一番,因为彼此信任,倒也无话不谈。
于是,这位房陵公主便时不时的拿房俊出来打趣,每每惹得长乐公主面红耳赤,羞愤不已……
房陵公主自顾自的斟了茶,姿态优雅的呷了一口茶水,这才瞅着长乐公主,悠悠说道:“不怪姑姑没有提醒你,那等男人,才是男人之中的极品,不仅有情有义,更是身强力壮……”
“姑姑啊……”
长乐公主窘得玉脸绯红,连声娇嗔。
瞧瞧这都说得什么话儿?
太没廉耻了……
房陵公主却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道:“你说说你,也曾为人妇,男女之间那点事儿,有什么羞于启齿的?跟你说,趁着年轻,遇到好男人就得抓住,哪怕不能双宿双栖,也得不负青春才行,否则等到年老色衰,追忆当年,岂不是要抱憾一生?”
长乐公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抿嘴不语。
李唐皇室从来都不是什么门风严谨,李二陛下自己就乌烟瘴气,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就别指望出那么两个贞洁烈妇、秉正君子。
这些年皇族的丑闻她亦曾听闻不少,但是房陵公主这等近乎于放荡不羁的行事作风,是她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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