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捂住了,衡山公主瞪着眼睛“唔唔唔”的挣扎,心里不满,难道我说错了么?如果长乐姐姐是房伯母的儿媳妇,这个可恶的舅奶奶敢这么逼长乐姐姐吗?
没见到她刚刚训斥高阳姐姐,被房伯母说了两句便连话茬儿都不敢接?
鲜于氏面色铁青,冷冷的瞪着长乐公主,一字字问道:“长乐,你该不会当真与那个棒槌有什么瓜葛吧?”
她也是昏了头,居然当着卢氏的面说房俊是个棒槌……
卢氏轻轻松开搀扶她的手,面上的笑容敛去,冷冰冰的看着鲜于氏,气势开始勃发:“高夫人,请慎言。身为长辈,自当以身作则,给晚辈们做出谨言慎行的榜样,让他们知道教养的重要,您这般武断失礼,一句话便将两个小辈的名誉毁于一旦,着实有些不妥。”
鲜于氏自知刚刚的话有些不过脑子,可她是刚硬的性格,虽然错了却也绝不认错,何况卢氏这番训斥的话语在她看来简直无法接受,顿时竖起眉毛尖声反驳道:“你跟我说教养?你家的那个棒槌可是曾经将我儿子的腿打折,现在居然跟我说教养?这些公主都是我的晚辈,我代替她们去世的母亲教训他们几句怎么了?难道没资格?反倒是房夫人你,你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总不会真当长乐公主也是你家的儿媳吧?”
卢氏瞪着眼睛,满脸惊讶,她是当真想不到这个鲜于氏居然倚老卖老到这种程度,而且口不择言,全无顾忌!
这番话传扬出去,房俊尚好,毕竟是男人,可是你让长乐公主一个女儿家怎么办?
以后都不找婆家了?
卢氏气道:“不可理喻!若不是你家四郎蛮横挑衅,我家二郎会跟他那么一个纨绔一般见识?既然敢于挑衅,那么自然要承受后果,事先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事后有怪别人没有手下留情,你们高家便是这般做人的?”
鲜于氏大怒,正待反唇相讥,忽听长乐公主说道:“够了。”
长乐公主面色苍白,死死压抑着愤怒,盯着鲜于氏,语气森寒:“本宫不知高夫人到底打着什么心思,不过想必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适可而止吧。念在您是长辈的份上,本宫不与你计较,以后所谓的说媒之事,再也休提。”
她是真的来了火气,话语中用上了“本宫”的自称,更是将鲜于氏称作“高夫人”而非是“舅奶奶”,显然完全没有将鲜于氏当做长辈亲戚。
说完,不理瞠目结舌一脸不敢置信的鲜于氏,冲着卢氏微微颔首致歉:“今日之事,实非我所愿,饶了贵府的喜事,心中实在歉疚,等到日后本宫再前来府上给房相和夫人致歉,先行告辞了。”
言罢,一手扯着晋阳公主,一手拉着仍旧向鲜于氏怒目而视的衡山公主走出门去。
她已经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着实不敢再将衡山公主留在这里,这小丫头心思单纯年纪幼小,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来,说不得就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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