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但是满长安城的世家子弟放在一块儿,怕是也抵不得萧瑀会享受……
“此次房俊一案……宋国公有何看法?”
既然萧瑀都说了是“自家人”,独孤武都也就开门见山,不去绕那些弯子。
萧瑀捏了一块松花糕放进嘴里咀嚼几下,目光盯着一侧的火炉酒壶,淡然说道:“看法……没有。其实大局已定,无论长孙澹死亡的真相是什么,房俊都难以脱罪,那一块玉佩算是他的命门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就算凶手房俊亦不该疏忽至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陛下不想以皇权干预司法,将皇权彻底的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房俊就必须要定罪。可是谁又能料到那房俊即便是身陷囹圄、回天乏术,照样能够凭借两首足以流传后世的诗作凸显自己遭受冤屈的名声?这倒是关陇集团万万想不到的。故此,哪怕是这一次扳倒了房俊,关陇集团亦是惨胜。至于长孙家……更是得不偿失。”
死了一个嫡子,背负一个构陷忠诚的名声,却依旧没有将房俊彻底掀翻在地、再无翻身之时,已经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几乎可以想见,以皇帝的宠爱、房玄龄的人脉,再加上房俊本身的才华本事,东山再起几乎是板上钉钉。
到那个时候……
关陇集团就等着房俊的疯狂报复吧。
一个前途无量的年青官员被断了登台入阁的宰辅之路,过激一些的话杀你全家都不为过……
独孤武都尴尬的笑笑。
特么我们独孤家就是关陇集团啊……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萧瑀虽然寥寥几句,却是说得透彻。
萧瑀忽然说道:“萧氏与独孤氏乃是姻亲,虽则一为江南士族,一为关陇世家,但是多年来守望相助,亲厚有加。不知可否听吾一言?”
独孤武都今日上门本就是求助来的,现在的局势虽然对关陇集团甚为有利,但是他却总是感到忧虑不安。
皇帝可是一直都保持沉默,没出手呢……
这绝对不正常。
便恭谨说道:“请宋国公教我。”
“呵呵,教不教的,如何当得起?不过就是某随便一说,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
萧瑀语气随意,说话间将温好的黄酒给独孤武都倒上一碗,独孤武都急忙双手接过。他自己则拿着竹制的夹子将梅条和姜丝都夹进了自己的酒碗里,很显然是对这玩意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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