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薛仁贵与郭待封。
郭待封的老子乃是安西都护、西州刺史,堂堂一方大吏,犯了错房俊照样将其驱逐,一点情面都不讲。薛仁贵虽然有张士贵的荐书,但张士贵也仅仅就是举荐而已,论起地位背景,郭待封高出薛仁贵岂止一筹两筹?
但是人家薛仁贵有本事!
水师第一战剿灭盖大海,薛仁贵便大发神威,枪挑盖大海,威震海中洲!直接就升任为校尉,掌管一旅,与席君买、刘仁愿等人地位相等。
薛仁贵的能耐摆在那里,平素又很会做人,现在妥妥的高层将领,地位与日俱增,就连苏定方在制定剿灭顾家坞堡的策略之时,都会很客气的询问薛仁贵的想法。
如同郭待封那种依仗家世背景想要在水师当中作威作福、躺着捞功勋的人,是不可能留在水师当中的。
泡在水里的张亮起先见到远处蒙蒙幢幢的船影,还一阵欢喜。他最是怕水,在水中多待一刻都好似有刀子在他身上割肉一般难受。
等到船只到了近前,张亮彻底绝望。
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泡在水里个一年半载,也不要见到房俊这张充满了讥讽嘲笑的嘴脸……
张亮又羞又怒,想要站起来提升一下气概,可是刚刚直起腰,脚下的跳板就是一晃,吓得他脸色煞白,立马又蹲下去保持着撅屁股的姿势。
听着耳边传来的嘲笑声,感觉到有明亮的灯管照向自己,这一刻的张亮当真是羞愤交加,恨不得当即拔刀与房俊决一死战!
他恼羞成怒,喝骂道:“房俊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趁夜凿沉本帅的战船,你是要谋杀当朝国公么?搞这样鬼鬼祟祟卑鄙无耻的阴谋诡计,有什么出息?有能耐的,跟老子明刀明枪堂堂正正的战一场,谁特么怕死谁是孙子!”
房俊嘿嘿一笑,“熟归熟,你再敢胡言乱语栽赃陷害,信不信我先将你关入大牢,然后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状?我就纳闷了,谁给你的勇气,敢跟本大总管如此说话?你的教养呢?你的礼貌呢?”
张亮气得发疯!
不是你凿沉的战船,还能有别人不成?
尤其是房俊阴阳怪气的语调,更加让张亮恼火,他撅在跳板上,指着房俊叫道:“是条汉子的话,就别在这儿卖弄唇舌羞辱于人,敢不敢跟本帅大战三百回合?”
他不得不硬气,自己像是小丑一般被房俊奚落讥笑,脸面丢尽,若是不能说出几句豪气冲天的话语,今后还怎么带队伍?主帅的威望就是部队的凝聚力,凝聚力没了,人心就散了,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
房俊听着张亮的话语,忍不住笑起来,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梗。
于是他笑着对张亮说道:“我就不敢,我就哔哔,你能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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