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军纪处罚。”
郭待封顿时炸毛,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直视薛仁贵怒道:“军纪军纪,休拿军纪来压我!我郭待封就是出身军伍之家,什么军纪没见过,何曾有如此严苛之军纪?某就是不服,你待怎地?”
远处围观的兵卒齐齐朝郭待封伸出一根大拇指,给予精神上的支持,至于实际的支援……还是算了吧,薛大个子是个油盐不进的玩意儿,武力值又高的离谱,没必要当面硬钢。
薛仁贵回头瞅了兵卒们一眼,未予理会,转过来看着郭待封,点头道:“既是不堪训练之严厉,自可申请退伍,某可以将你的申请呈于大总管,并担保大总管可以批准。”
水师的训练方式全都出自大总管之手,在薛仁贵看来的确严苛了一些,古之兵法从未如此。但是正如军纪所言,只要是身在军中,服从命令便是至高无上的要求,休说训练严苛,便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一旦命令下达,也得要义无反顾的发起冲锋。
若是没有这等上下一心的意志,何谈强军?
不过水师当中有诸多世家子弟,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公子自是受不得这种折磨,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都递交了申请,自愿退伍。
申请退伍?
郭待封倒是做梦都想这么干,谁特么不愿意夜夜笙歌潇洒快活,非得到水师里来受这份罪?
可是他不敢啊!
临来之时,老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水师混出个样子来,替他老脸争光!若是敢如同以前那般胡作非为没规矩,就打断他的腿!
老爹是个什么脾气,郭待封岂能不知?一旦狠劲儿发作,当真能将自家儿子的腿给打折了!
郭待封瞪眼道:“别特么将自己当个人物,在本少爷眼前,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乡间一农夫,也敢跑水师里来人五人六的!本少爷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滚回你的绛州乡下种地吧,否则你家中婆娘不晓得给你戴上几顶绿帽,倒是脑袋绿油油,岂不可笑?”
少爷脾气就是这样,犯起混来就口不择言,什么过瘾说什么,什么难听说什么!
至于后果?
根本不考虑!
怕这怕那,那还是纨绔子弟么?
平素斗殴打骂,侮辱对方的妻子两句,实则不算大事,很多人都这么干。那些污言秽语不就是用来侮辱对方家人的么?作为一个纨绔子弟,若是不说上几句脏话问候一下对方的家人,实在是对不起纨绔子弟的名头……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算是触到了薛仁贵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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