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卿窦静可是都快七十了,房二郎那铁钵一般的拳头砸上几拳……
房俊老神在在的在门房里等候,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嫌弃的吐在地上,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书佐眼中的凶神恶煞,正急急忙忙通知窦静走为上计……
值房内,窦静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名帖,被书佐吓唬得一愣一愣的。
“长官,您还是赶紧撤吧!就从后门走,那房俊并不知您是否在官署之内,下官待会儿就去说您已经走了,想必他也不会追上您的府里闹事吧?”
“可是……本官为何要逃掉呢?”窦静被这位书佐弄得一头雾水。
房俊的确凶悍,这位棒槌的大名窦静素有耳闻,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何时与这位文名与凶名并著的房二郎有过任何往来,芥蒂、仇怨之类就更没有了……
书佐愣了愣,问道:“不是来找您麻烦的?”
窦静没好气的骂道:“本官与那房俊素不相识,更无往来,他为何要找本官的麻烦?那房俊虽然性子暴躁,却也不是混不讲理之人,即便有些嫌隙,也定是误会,分解几句即可。还不立即去将人给请进来?”
见到书佐转身出去,窦静赶忙又嘱咐了一句:“态度好点……”
虽然心里不认为房俊是来找什么麻烦,但是这位少爷的凶名太盛,窦静这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
书佐应了一声,心里却是腹诽:我敢态度不好么?那位可是长安城里的鬼见愁,连亲王重臣都敢揍,万一惹怒了人家,将咱这一身骨头拆了都没地儿说理……
回到门房,书佐低头哈腰一脸谄笑:“二郎,寺卿大人有请。”
房俊嗯了一声,起身走向门口,却冷不丁站住,指着桌案上的茶杯说道:“这茶水太差劲。”
两世为人,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茶!嗓子里现在都黏黏的难受……
他只是随口抱怨一句,却不想把书佐下个半死!
“噗通”就跪在地上,浑身筛糠一样发抖,求饶道:“二郎饶命……这都是寺卿大人的意思,说是咱们穷衙门没油水,上门来的也没什么贵客,随便准备点散茶意思意思就行了……冤有头债有主,您跟寺卿大人有仇,就去找寺卿大人,放过小的吧……”
房俊目瞪口呆,一脸黑线。
咱的名声已经臭到这等程度,上门来就认为是找茬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止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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