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点恶寒。
霈霈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他以为她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叔叔——毕竟这是她受欺负的事呢!或者,这算不算猥亵,要不要报警?
可是直到今天霈霈姐都毫无动作,他想过或许是不是因为女孩子(不管多大的女孩子)总会胆小…可在某天,当家里清理杂物时发现张泽小时候的一架飞机模型时,当他看到张霈看向那东西的眼神时,当她无意识用指尖去碰那精巧的模型时,思诚忽然产生一个荒诞的、把自己吓一大跳的念头:
万一,霈霈姐也喜欢泽哥呢。
万一,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呢。
——可他们是亲兄妹啊。
“思诚?”
“……嗯?”
“又在发呆。”张霈无奈地指指墙上挂钟:“这个时间快回房间吧,今天是周末最后一天,明天可就开学了。”
李思诚再次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摸胳膊上细细的血痂。
“集体自杀?”王逍遥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挑着逗猫棒,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这么大的事儿,这边没见一点风声儿啊。”
“毕竟牵扯到高层家属,不好实说——媒体么……。”
“别是传谣吧?”大白天的,王逍遥觉得脊梁后头直冒凉气。泡泡盯着逗猫棒,耳朵竖直了准备扑上去。“你们那电视报纸什么的也没提?”
“暂时没有,不过你懂的,小道消息总是不胫而走,这可比媒体报道有趣得多。”
王逍遥扔下逗猫棒搓了搓胳膊:“学法学得没人性了你,千数条人命呢,还有趣……”
朋友在电话那头耸了耸肩:“对于这些狂热的邪教信徒,我并不感到惋惜。更何况,这群人简直是人性恶的显性集成,你知道他们认为轮奸幼童和女人是在证明他们的价值……总之,当一个封闭团体形成内部的狂热信仰时,他们的所作所为即便是上帝也无法宽恕。”
王逍遥皱了皱眉:“这邪教组织听起来规模不小,存在了也不是一天两天,难道之前就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
朋友在那头笑了笑:“有,但…狐假虎威……这个成语对不对?我的中文不太好。必然有足够的资本和权势作为依托,而至于权势之树扎根在哪里,这就不能乱说了。”
王逍遥噎了一噎:“中东的组织,根在……?”
“这话可不能乱说。”朋友点到即止,看看时间,闲聊时间结束:“瞧瞧都扯到哪里来了……别忘正事,我爱人对摄影一窍不通,你年纪不大,但我信得过——还劳烦你多指点一些,等回国请你吃饭。”
“没问题啊。”王逍遥刚想放下电话,猛地又想起一件事来:“等等师兄,前两天老詹说他们那边接到的无差别连环杀人的案子,就是从西海岸一路杀到英吉利的那桩。”
“女刽子手?”
“对,对。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太微妙,你说会不会……”
“逍遥,别多想。这些事儿,咱们平头百姓当茶饭后的闲话儿也就算了,别去深究,没意思。”
王逍遥放下电话,泡泡仰在地上跟逗猫棒打得难舍难分。
“当只猫多好哇。”
她盯着猫想了半天,话说这猫的原主也得是个心善的,把这猫养得油光水滑一团肥肉。
是谁来着?
好像叫徐淼。
因为什么被送到她这里来着?
张老师对猫毛过敏。
哦,原主是霈霈她前男友,要出国所以养在她这里。
那前男友为什么出国来着?
好像是留学。
……
王逍遥晃晃脑子,最近有点用脑过度,不能多想,一想全乱了。
该做饭了,她拉开冰箱一看,就还剩俩土豆,该去补点粮食。
地铁两站地有个超市,蔬菜水果新鲜又便宜,不忙的时候她总来这里买。
出地铁口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她正低头回消息没注意瞧,再抬头时人都没了。撞得肩膀后头有点疼。
买了两个火龙果,几个橘子,两盒酸奶,一盒冷鲜肉,一颗西兰花和半打芝士片,老板跟她熟了,又送她几颗水果番茄。
王逍遥自己捣鼓着做了回锅肉,十分成功,她心情不错,打开新闻边看边吃。
吃到一半,动作顿了,新闻里报道国内叁个城市先后发生无差别连环杀人案,男,女,老,少,孕妇,逃犯,死者除了死法——都是一刀斩首,尸首分离——毫无共同之处。
目前嫌疑人已确认为女性。
官方提醒广大市民出行注意安全,尽量避免单独出行。
怪不得今天连楼下都有武警站岗。
她忽然想起自己回家还没换衣服,最近忙,忙,把脑子都忙糊涂了。脱外套的时候左肩膀有点刺痛——就是今天被撞的那边。
她下意识摸过去,终于摸到一根细细的扎进肉里的、一头镶着米粒大玉石的针。
这是……?
“砰砰砰。”
电视里新闻已经报道经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