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霄的脸色依旧笑吟吟的没有变化,只不过他的语气却森然起来,冷冷的开口道:“为我徒弟出气而已!”
“杀秦朗?你在龙国,休想得逞!”
“想杀我徒弟?哼,问过我了吗?”
灵武霄脸上的笑容依旧存在,只不过却给人感觉一股阴森狰狞可怖,而语气森然冷冽,更透彻刺骨。
宗铁勋见灵武霄说这话是认真的,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怒了。
不过杀秦朗,却是他上面发布下来的死命令,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而一旦这个任务完成的话,他宗铁勋一定会成为同天会的总使。
一旦他成为总使的话,就已经跻身到同天会的真正高层甚至是决策层,他就有权利利用同天会,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为了这样的目的,没有人能阻拦他自己,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绊脚石,灵武霄也不行。
宗铁勋面色泛冷,盯着灵武霄沉声开口喝道:“灵武霄,你觉得世界上,就你最疼秦朗吗?”
“不然那?”灵武霄不等宗铁勋话落,冷冷的反问一句。
宗铁勋语塞,无法继续开口,只是心里面憋闷的很,很想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然而他很清楚,自己的计划谁也不能知道,否则自己必死无疑。
“秦朗很早就没了娘,他爹也死在了外面,他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师父,我若不庇护他,谁又会心疼他?”
“一旦他在朝堂上面受了委屈,还能有谁为他出气?还不是我这个做师父的?”
“师父师父,已经是父了,我灵武霄终生未娶,便没儿子!”
“曾经我养了一个儿子,我本以为他就是我这辈子的期望,没曾想背叛了龙国,背叛了我,去了东R国。”
“一直到我遇到秦朗,才让我找回这样的感情,让我能够踏出这一步,全心全意的培养这孩子,让他成为朝堂的擎天柱,成为百姓的护身符!”
“我一直这么做,做了十年的时间,而且还会一直做下去,只要我老头子还没死,还没咽气,我就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
“包括你,宗铁勋!”
灵武霄目光冷冽的盯着宗铁勋许久,而后嗤笑开口:“你到底是谁?你敢承认吗?”
宗铁勋目光复杂且游离,一句话没继续说下去。
“你不敢承认身份,那你就没资格提秦朗!”
灵武霄挥了挥袖子,从躺椅上面起身,转身扭头看了眼安七夜道:“你滚吧,这次看在秦朗面子上,饶你一次!”
“希望这次事情,能够让你看清楚一些人和事,不要愚蠢的被人当棋子!”
“人活一世,不为天地,便为自己!”
“秦朗八岁就明白的道理,你安七夜活了三十岁竟然不懂?”
“就这样的你,还想杀秦朗?你和他之间差的,太多了!”
“我的徒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年轻人!”
灵武霄话落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宗铁勋一众人站在院内,就这样默默的注视了许久。
最后宗铁勋自嘲的苦涩一笑,嘴中呢喃着:“他爹,早死了!”
目光陡然犀利变冷,浑身戾气十足。
“如今的宗铁勋,只为复仇!”
“你们两个,跟我走!”宗铁勋转身指了指安道白和安七夜,随即迈步走上专车。
安道白看了眼安七夜,眼中也露出几丝复杂之色,但他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
只要自己能够活下去,任何的选择都是值得的。
安道白深呼口气,跟着宗铁勋上了车。
安七夜看了眼豪华高贵的黑色汽车,那是龙国宰相的专车,自己在这一刻未免有些高攀不起。
他转身看向灵武霄走进的房间,眼中陡然冒出挣扎之色,握紧拳头。
许久,他颓然的低下头,看了眼刀疤,缓缓开口:“我能留在这里吗?”
这句话像是抽干了他全部的力气一样,使得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犹如霜打的茄子秧一样。
同时这句话也击垮了他的全部尊严,也击碎了他的脊梁。
曾嘲笑安道白没有尊严,如今的自己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他也不后悔现在做的这个决定。
现在的他宁可留在这里,也不想再跟着宗铁勋和安道白这两个无情无义之人。
刀疤见安七夜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不禁笑了,却是嘲讽的笑。
“你以为你是谁?想留就留?凭你也配?”
“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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