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
他让田月玲去通知孔照祥一下,只是出于尊敬和规矩而已,但不管孔照祥见不见自己,自己都要去见他。
所以孔照祥答应见自己最好,若是不答应见自己的话,只能造成尴尬的局面。
秦朗走了几步,推开孔照祥办公室的门,就钻了进来。
田月玲急忙拿着茶叶跟进来,然后一人泡了一杯茶之后,这才转身离开,顺便关好了房门。
孔照祥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他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了,身体早就大不如前。
“你来政事堂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是来这里,也是去见姜朝,古晟铭和李天祥他们,来我这里更是少的可怜。”
“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做客了?”
孔照祥脸上挂着笑容,像是调侃秦朗,也像是数落。
他从办公椅起身,来到沙发区域,朝着秦朗挥手示意坐下,他随即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秦朗。
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不像话的年轻人,孔照祥的心里面仍然是止不住的感慨和叹息,实在太年轻了,又身居高位,偏偏没有因为太早得志而得意忘形。
这个秦朗,简直就是一个另类,甚至是百年难出的妖孽。
“孔叔叔,我今天来找你自然有事相商。”秦朗握着滚烫的茶杯,却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丝毫感觉不到烫痛,反而笑着开了口。
一开口,直接称呼孔照祥为孔叔叔。
孔照祥听着这个无比熟悉的称呼,一种久违的感觉萦绕心头,让他心里又感慨是又疑虑,甚至还有些警惕。
秦朗以前叫他孔叔叔,是因为两者的关系还很和谐,没有因为废太子之事引发矛盾,更没有因为他儿子孔一泰三番两次挑衅秦朗。
总之秦朗和孔照祥以前的关系是很好的,秦朗见他的时候也是以晚辈身份见礼。
自从废太子赵麒落寞之后,秦朗和他之间的关系就一落千丈,甚至可以称之为政敌,再难恢复。
不料今日这小子特地来找自己,开口又称自己为孔叔叔,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王爷大驾光临,有事尽管说。”孔照祥笑吟吟的开口,一副如沐春风之感,令人丝毫感觉不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但秦朗听到他称呼自己为秦王爷的时候,就知道孔照祥的心里面,对自己还是有怨念甚至是恨意,这种恨意是短时间消除不掉的。
秦朗也不在乎孔照祥这一副态度,本身自己来找他,就是因为利益而已。
他跟孔照祥从废太子之事开始,就很难回到过去了。
但回不了过去,并不代表无法合作。
毕竟谁会跟共同的利益过不去那?
“孔叔叔还是在恨我啊,以前有些事情做的的确过分,让孔叔叔失望了。”
“哎哎哎…可不必这么说啊,倒是我不成器的儿子孔一泰,给王爷添麻烦了。”
“孔叔叔不必跟我提一泰,他做事纨绔实属正常,我也不怪他,我今日找你有别的事情。”
“哦?王爷有事找我?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看似热烈实则虚伪客套,甚至秦朗每一句话都带着亲近之意,只是孔照祥每一句都带着强烈的抗拒和后退之意。
孔照祥的意思很简单,你秦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喝完茶就滚蛋,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秦朗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心里有些无奈,但偏偏自己不能走,谁让自己想和孔照祥做生意那?
这笔生意没做完之前,自己可不能走,也不会走。
“孔叔叔的茶就是精致,和别处都不同。”
秦朗没有急不可耐的说出所行目的,而是品了口茶,诚心的赞叹出声。
他要是在这个时候说了目的,就无法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反而会给孔照祥一种错觉,以为他秦朗是急不可耐的过来求救。
孔照祥见秦朗不疾不徐的样子,心里暗道一声佩服,年纪轻轻的养气功夫倒是不错。
只不过你小子不着急,我孔照祥就更不急了,我陪着你耗着就是了。
大不了今天不回家,睡在办公室。
“这茶有很多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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