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醒了不少,连忙起身看向秦朗答道:“王爷,我今年五十一岁了。”
“五十一了啊,年龄正好,但再过两年就不占优势了。”
“古人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又言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你是怎么看的?”秦朗此刻酒已经完全醒了,在回房间的时候已经用内力挥发掉酒劲。
此刻的秦朗,目光澄明且凝重,等待着孙伏加的回答。
是否推孙伏加这一把,还需要孙伏加的态度。
只要他的回答,能够让自己满意,那么自己也不介意推他一把,彻底让他腾龙而起。
孙伏加心里面激动又忐忑,但很快冷静下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思索很久之后,这才答道:“我觉得无论是田舍郎,还是封侯拜相,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为平民百姓做实事。”
“以前在川蜀省的时候,我犯了很多错误,这一年以来,我反思了很多,终于明白李家王朝的帝王说的那句话含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为水,国为舟。”
“而我们都是在舟上的人,若不齐心合力,若不费心尽力,最后淹死的是整条舟上的人。”
“尚都市的事情,我也知道,冯明泽做的太过分了,他这样的罪责,枪毙十次都不够。”
“我孙伏加不敢说是个两袖清风的高员,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两袖清风?只存在戏文和影视剧里面吧?”
“我能做到的就是坚守底线,尽可能的做一些实事与好事,这才是我的想法。”
孙伏加很认真的说出这几句话,每一句都是他最近一年以来的感悟,他从一个川蜀省的大高员变成乾省的老二,已经让他体会到了人情冷暖,官场现形。
彻底的冷静下来,沉淀自己之后,他方才明白这世界上最苦最累的永远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那些人。
而像他们这些站在世界顶端的百分之一的人,一言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和存亡。
他曾经迷失过,现在找回了自我,便不会再密室。
孙伏加说完很久,都没听到秦朗的回复,不禁有些紧张忐忑起来,抬起头看了眼秦朗,却发现秦朗不知不觉已经站在阳台前,手中夹着烟,烟雾缭绕。
“尚都市是好地方,但也是泥潭火海,你有信心胜任?”
秦朗吹出一口灰色烟雾,在半空中与蓝色烟雾融为一体。
孙伏加脸色莫名的激动起来,坚定而又坚决的点头:“我有,有信心!”
“管理两千多万人口的经济中心,孙伏加,你压力不小啊,加油吧。”
…
孙伏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酒店房间,脑中唯一不断萦绕的就是那句加油。
他不知不觉走出了酒店,微风拂过他沧桑沟壑的脸庞,这才让他醒悟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去尚都市做大高员。
心里面的兴奋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和责任感。
“孙高员,您这是?”
钱玉森走上前来,脸上满是诧异和疑虑的望着孙伏加。
孙伏加看到京州大高员钱玉森,不知怎么忽然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老钱,做好准备吧。”
说完,孙伏加冷汗涔涔,然后连忙快步上车离去。
钱玉森满脸雾水的望着孙伏加的专车,摇了摇头,只当他是喝多了,并没多想孙伏加口中的准备,是准备什么?
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江中微波荡漾,映出一栋栋摩天大厦的霓虹灯影子。
余钩和余连已经睡醒了,除了头有些疼之外,再无其他感觉。
“大哥,绿叶集团的事情,确定要…”余钩坐在椅子上喝茶,只是脸色有些凝重,随即抬头问余连。
余连望着窗外的夜景,见二弟问起这件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谭建的能力不错,这么多年也为我们赚了不少钱。”
“可是资本就是这么残酷,弱肉强食而已,他得罪了秦朗,那就只能自取灭亡。”
“你联系一下绿叶集团的董事会,罢免谭建的董事长之位,然后再召开股东大会,按照一倍的价格收回谭建手里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然后让他…”
余连说到这里,目光转冷,瞄准窗外远处的一座灯塔的塔尖,轻轻一弹。
“滚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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