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那个周正的卫星定位手机。
“喂，谁啊？”
杨间接通电话，继续看着论文道。
“你敢骗我，你根本就不叫张伟，你叫杨间，某省大昌市，阳镇，梅山村人，一月一日出生，现在十九岁，虚岁二十……”
电话那边传开了刘小雨咬牙切齿的声音。
杨间并不觉的意外，而是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找到张伟调查了？办事效率一般嘛，还以为你在六个小时以前就已经会发现，不要误会，我一开始这么能相信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万一是手机诈骗呢？给你假的消息也是出于自身的安全着想。”
“因为你的一句假话耽误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
刘小雨道：“我严重警告你，下次绝对不准再这样做了，我们这边每天要处理的事件很多，任务很重，如果每个人都向你一样的话，那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
“话虽如此，但我又不是刑警，不归你们管。”杨间无所谓道。
这个时候客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坐在了杨间旁边的床上，他一言不发，手中拿着报纸，低头看着。
“爸，有事么？”杨间问道。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到是手机里的刘小雨问道：“你在和谁说话？有关这方面的事情你应该保密，不应该告诉其他不相干的人，免得引起恐慌，我应该向你讲解一下保密条例。”
“我在和我爸说话，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次再聊，我还很忙。”杨间正欲挂掉电话。
“等，等等。”
突然刘小雨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有些惊道：“你爸？你那边发生什么了，我旁边就放着你的档案，你从出生到高中的信息我这边都看得到，你哪来的爸？你的爸在你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出了车祸去世了，你监护人是你的母亲。”
“而且上面也并没有你母亲再婚的情况。”
“也就是说你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单亲家庭。”
杨间道：“你胡说什么，我爸就坐在我旁边看报纸呢。”
说完他回头道。
旁边坐在床上的中年男子一动不动，他手臂抬起拿着报纸，遮住脸庞，看不清相貌，客厅里和卧室里灯也没有开，除了电脑显示器的灯光之外其他地方昏暗一片，而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之中根本就不可能看得清报纸上的字。
“爸，你怎么了？”杨间伸手过去想要拨开那报纸。
但随后他却突然看见房间的一个柜子上挂着一张中年男子的黑白遗像。
顿时，他的手僵住了。
“杨间，你那里肯定出情况了，快，快离开你的住处。”电话那头传来了刘小雨紧急的催促声。
认鬼做父。
一个看不到相貌的中年男子身子笔直而又僵硬的坐在杨间的床头上，他抬起手拿着第一份报纸，一动不动，仿佛真的是在认真的看着报纸上的新闻。
这一切似乎是看上去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而房间里的昏暗却根本就不适合看报。
而且这个人自杨间上网到现在为止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从来没有改变过，这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办到。
唯一有变化就是这人从客厅的沙发上，坐到了房间的床头边。
只是位置挪动了。
从远离到靠近。
这种距离的拉近没有让人感觉安心，相反而是一种莫名的威胁，还有恐惧。
父亲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坐在自己旁边看报？
以前有这个习惯么？
看着房间柜子上挂着的遗像，听着刘小雨那头急促的催促声。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