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冷汗。
……
后宫。
“胡说八道!”君后攥紧手指,怒斥跪在地上的萧立忻,双眼通红:“那药,根本不可能让你母皇吐血昏迷!也不可能被太医验出是毒!”
若是能验出来,他给萧慕凰下了那么多年,太医院岂能没有发现?
也就是萧慕凰离开京城四年,他才没能再继续。
之后,萧慕凰回到京城,突然与他生分,害他也再无机会下手。
否则萧慕凰早就易躁易怒,人心尽失了!
“可整个太医院的诊断,都是这样的。”萧立忻紧张地看着君后,“父君,您说会不会是梅家……把药换了?”
“你说什么?”君后一下子脸色惨白,霍地站了起来。
萧立忻咽了咽口水,道:“梅家,会不会想直接弑帝?”
君后睁大眼睛,良久都没有动弹。
“弑帝……”他跌坐在椅子里,六神无主,“怎么办?若你母皇真的中了毒……”
他不想她死。
不想她死啊……
可,怎么能让梅家交出解药呢?
梅家怎么肯听他的呢?
“父君,儿臣以为,眼下还是将梅家供出来吧。”萧立忻确实不曾想到,梅家这么大胆,心里生了些惧意。
主要是,梅家也没成功啊!
现在母皇中毒一事,天下皆知,臧内侍也被李元韶给当众抓了。
就臧内侍那么一个赌徒,肯定用不了两天就招了。
若她不在这之前把自己摘出来,到时候天下人都会认为,她和梅家同流合污,犯下弑母大罪。
那她还能登上那个位置吗?
“怎么供?”君后茫然看向萧立忻,“药是本宫给梅家美人的……”
“谁能够证明呢?”萧立忻笑了起来,“只要父君不认,梅家哪儿有证据指证堂堂南阳君后?”
说着,萧立忻又隐晦地提醒道:“父君,要是母皇怀疑您与梅家一同对她下毒……那母皇发起怒来,说不定会将您打入冷宫的。”
君后浑身一震!
不,他死都是她的正夫。
他不要被她休弃,也不要被打入冷宫!
君后捏紧十根手指。
半晌后,轻吁一口气:“就按照忻儿的意思吧,把我们父女,摘干净。”
“是,儿臣遵旨!”
萧立忻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太医匆匆走了进来,跪地道:“见过君后,见过大王女。微臣来给君后请平安脉。”
萧立忻起身,看着这个安插在太医院的自己人,问道:“何事?”
“启禀君后,启禀大王女,方才臣在陛下寝殿……”
随着太医将自己听到的女帝与怡亲王、七王女的母女对话内容,详细复述给君后和萧立忻听了之后,父女二人瞬间脸色大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萧瑾卿,竟然有如此野心……
“妻、妻主还要挨打?”
“当真?”
梅家主手中茶杯‘哐当’一声掉了。
她神色震惊无比地看着梅管家。
“千真万确。”梅管家咽了咽口水,紧张道,“龙蕴一家消失得无影无踪,并未到东越,小的怀疑……她很可能早就投靠了寿亲王萧瑾卿!如今,太女和太女夫在东越出事,陛下又中了奇毒,应、应是这二人联手所为……”
那龙蕴,自研医毒,想制出什么奇毒简直轻而易举。
而恰恰就在女帝中毒的前夕,她忽然举家离开。
本以为她是去东越找萧慕凰去了,谁知道她竟并没去东越!
她到了怒洪江之后没多久就消失了。
很可能,是萧瑾卿派人将她接应走了!
所以,太女和太女夫才会在一启程时就出事——定是寿亲王萧瑾卿所为!
毕竟东越怎么敢对南阳太女下手?
至于东越夏家,早已与她们梅家联手,在怒洪江一带伏击刺杀太女,根本不会在东越境内提前动手徒惹一身腥!
所以,八百里加急文书上说什么‘太女是被东越摄政王报复’,分明就是萧瑾卿栽赃给夏家的!
梅家主呆坐了片刻,喃喃道:“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寿亲王,竟然是个心黑的……”
梅管家也不可思议道:“那萧慕凰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竟也下得了如此黑手!小的、小的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一点……”
她们都把萧瑾卿当成萧慕凰的忠实走狗呢!
不料,这只看似忠心的狗,却狠狠咬了萧慕凰一口。
直接把主人给咬死了。
这个时候,梅家主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还记得,秦九漓之前对大王女说过什么吗?”
秦九漓!
梅管家心头狠狠一震。
半晌,她才说:“小的记得,大王女那日来找家主,说秦九漓提醒她……龙蕴不会无端离京,龙蕴突然离京,必有大事发生。”
“不愧是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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