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一人。”
萧瑾卿想到东越太女,倒确实对那位东越君后有些好感。
因为东越太女明明知道她母皇只有她一个王女,皇位非她莫属,而东越真正掌权的还是她的外家——夏家。
但,她并没有因此便嚣张跋扈,甚至温和有礼,并且十分照顾楚麒楚绵二人。
这应该就如东越皇帝所说,是东越君后教导有方。
只要他安好,她再也不去打扰他。
“有了太女之后,夏无双很高兴,也没空理会我和怜怜两个了。”
“而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当皇帝,是不能把软肋展示给敌人看的。”
“我为何被逼到给夏无双下跪的地步,不就是因为我没明白这个道理,让夏无双清楚地看见了我的软肋吗?”
东越皇帝看向萧瑾卿:“你看你们南阳太女就做得很好,她很喜欢她自己的太女夫,所以便是来东越,也带他一道。可惜啊,我没有她那样的实力。”
萧瑾卿轻叹了一声:“圣人当真是很辛苦。”
“所以那之后,我便不再只宠怜怜一个人了。除了君后和夏家安排的男人我不愿意碰之外,我会去其他男人宫里。我以为,怜怜会懂我的。”东越皇帝垂眸,“我真是高估了我自己,也高估了我和怜怜心意相通的程度。”
萧瑾卿此刻还有些没听明白。
但她没有追问。
得给些时间,让她的皇帝岳母慢慢说。
“可我明明也跟他说过几回的,夏无双乱臣贼女,我不能独宠他一个,这只会害了他……他怎么会以为他失宠了?他怎么会用那些伤身之药,来固宠呢?”东越皇帝眼睛猩红。
伤身之药?
固宠?
萧瑾卿心底瞬间震骇——原来皇贵君吐血,是这么回事儿?
难怪方才她听不明白。
毕竟,皇贵君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嫁的是皇帝,而且当时东越皇帝已经娶了君后,不可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就算东越皇帝去其他男人宫里,皇贵君也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对。
原来,皇贵君是误会了?
以为他,失宠了?
于是就用了手段,去留住东越皇帝?
但是这个听起来……
萧瑾卿总觉得还有哪里不通。
罢了,先听下去吧。
“前几年,夏无双连连吃败仗,经常寝食难安。”东越皇帝说到此处,倒是眼里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夏无双更没功夫来为难我和怜怜了,我便再没去过其他男人宫里,我想……夏无双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她非要去跟南阳女帝作对,她会自食恶果的。”
“果然,夏无双败了,夏家将士,死伤无数。这满朝文武啊,都自私着呢。真正忠心的,也就那么凤毛麟角几个罢了。于是金銮殿上,主和派的大臣越来越多,最终……通过了向南阳递交降书的国策。”
东越皇帝冷冷一笑,“东越向南阳称臣了,夏无双气得吐血,我还特地去摄政王府看了她——她终于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也没法子再用兵权压我了,我狠狠嘲讽了她,羞辱了她,刺激了她,她内伤发作,吐血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摄政王府便响起了哭声。”
东越皇帝看向萧瑾卿,“我还是很没用对吧?我没有亲手替我和怜怜的女儿报仇。”
萧瑾卿自然是个温柔极了的人,便道:“只要敌人确实死了,死在谁手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人和皇贵君,熬出头了。圣人和皇贵君,才是最后的赢家。”
东越皇帝怔怔地看着萧瑾卿。
良久之后,她才弯唇笑了笑:“麒麒这回倒是没有所托非人。”
“咳,魏敏原本就不是那道上联的主人。我,才是。”萧瑾卿轻咳一声,纠正道。
所以,麒麒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她,一开始托付真心和终身的就是她。
从来没有什么‘非人’。
东越皇帝带着泪笑了:“好好好,麒麒就喜欢了你一个。”
说着,东越皇帝又叹了口气:“其实我与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吸取我的教训。我总以为,很多屈辱的事情,我是可以一个人受的,我不愿让怜怜跟着我一起痛苦煎熬。殊不知……怜怜也一直在痛苦煎熬着。”
“那些年,如果我什么都告诉怜怜,怜怜就不会误会我变了心,不会吃伤身之药,不会只有这么几年好活……”
“也许怜怜会心疼我受了那些屈辱,会心疼地抱着我哭,但总比他误会我要好得多啊……”
“你啊,往后对麒麒,不能像我对怜怜一样,明白吗?”
萧瑾卿点头:“我明白,圣人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与麒麒坦诚相告。”
东越皇帝疲惫地闭了闭眼,“好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徒劳。你这几日抽空约麒麒出宫,开解开解他吧,他自小与怜怜感情深厚,想必今日之事让他们十分伤心。如果有可能……你们把怜怜也带去南阳吧。”
萧瑾卿一怔,把皇贵君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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