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知道了更多。”萧瑾卿苦笑,“虽然我还没有为人母,但看看母皇对我们那几位皇兄的爱护,便知道若是自己的孩子被人给伤害了,心头会有多愤怒了。”
萧慕凰对比进来想了想,若是她哪位皇兄像楚绵一样……
呃,无法想象。
她母皇的怒火估计能震天!
“但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萧瑾卿又道。
萧慕凰自问如今头脑尚可,可惜对于这种女男的事情,她还是没有什么经验的。
一听萧瑾卿这话,她便连忙催促:“六姐若有办法,帮帮牧湘吧!她也算是个痴情人。而且说到底……萧立忻与邓明若设计她,还是因为孤。”
谁让牧湘是她的人呢?
萧瑾卿点头:“太女放心,我自然是要替牧湘想办法的。方才我说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是因为小殿下受到如此大的伤害,罪魁祸首并非牧湘。而且,这也有我那岳父皇贵君一份责任。”
萧慕凰一怔。
对啊!
要不是那皇贵君故意放楚绵出宫去南阳找楚麒,又怎么会被梅家人见缝插针呢?
“不过,眼下麒麒他父君一定还在气头上,甚至也正在为此自责痛苦,所以我们反而不能当着他的面拆穿这一点,否则便是火上浇油。”
萧瑾卿说着,沉吟了一下,便道:“依我之见,太女应让太女夫入宫一趟,好好与麒麒父君谈一谈。甚至,也可以见一见小殿下。知道了整件事的内情,我们才能够更好地想出应对之策。”
“这事儿不难,朝玉是男子,又是孤的太女夫,想去见见两位东越殿下,说一声就行。”萧慕凰点头,“但关键是,朝玉应该怎么劝说那位皇贵君呢?”
“不能劝。”萧瑾卿摇头,“只要让太女夫,诚恳地将来龙去脉,给麒麒他父君解释一遍就行了。最好,将这幕后黑手梅家,与夏家搭上去。再让太女夫暗示麒麒他父君,太女以及牧将军,不会让小殿下白受这份罪,会让夏家付出代价。那么……麒麒他父君心中那口气,或许能消大半。”
劝是没用的。
这种时候,越劝越是把牧湘往火坑里推。
只有勇于认错,并且承担后果,还替小殿下出气对付夏家,才能让那位皇贵君看到牧湘的诚意。
毕竟二人已经有了妻夫之实,皇贵君也是男人,他定会考虑进去这一层。
如果牧湘是可托付的良人,他又何必舍近求远,非要给自己的儿子寻什么赘妻呢?
萧慕凰听到萧瑾卿这话,问道:“六姐果真不怀疑东越皇室有利用两位殿下之嫌了么?”
“我之前,与太女提起过东越皇帝的。”萧瑾卿笑了笑,“我很顺利地便说服了她,她一下子便打消了让青铜军入东越的想法,说明她是个没什么野心和城府的人,而且耳根子很软。所以,应是麒麒他父君,使东越皇帝来跟我提这个要求的。”
说着,萧瑾卿叹道:“想必,是麒麒露了什么马脚,让他父君怀疑是我在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所以才会以此来试探于我。”
“但距离上一日,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东越宗人府也已经与我正式换了庚帖,我与麒麒的婚事,走上了流程,无人阻挠。”萧瑾卿又是一叹,“所以说,东越确实不曾想过,利用我与麒麒的婚事,替东越谋什么利益。”
“若说我这位岳父皇贵君真有什么算计,便大概是想让两个儿子,离东越远远地吧。”
想起东越皇帝的性子,萧瑾卿也忍不住抚了抚额,“东越皇帝性子软,护不住麒麒他们兄弟两的。大概,麒麒他父君早就看清这一点了。”
萧慕凰听得一阵沉默。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原来,这位皇贵君虽然真的如朝玉所料,是故意放楚绵出宫去南阳的,但却并不是想利用楚绵。
而是……想让楚绵离开东越,被南阳的哪位王女相中。
“孤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如此相信我们萧家女儿能保护他儿子呢?”萧慕凰忍不住又问道。
萧慕凰对东越皇帝仅一面之缘,自然不比萧瑾卿和东越皇帝大醉过一场来得了解。
萧瑾卿便轻声一笑:“那日我与东越皇帝喝酒,她醉酒后说了许多钦佩母皇的话,又说母皇膝下王女个个出色,母皇教导有方……所以我猜,她平时大概也与麒麒他父君说过这些,所以麒麒他父君便对我们萧家女儿有很大的好感。”
萧慕凰顿时恍然大悟。
随后又轻哼一声:“倒也不是个个出色的!”
比如那阴险狡诈的萧立忻。
又比如,那下三滥的萧一诺!
“事不宜迟,我看太女还是先请太女夫进宫一趟吧。否则麒麒他父君要真替小殿下选出一个赘妻来,定了名分,就麻烦了。”萧瑾卿轻咳道。
她是不想在太女面前谈论自家姐妹是非的。
太女往后,毕竟是南阳帝王。
她不能让太女心中扎更多的刺。
“好,孤这就去找朝玉。”萧慕凰立刻起身,回房去找程朝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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