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皇帝顿时就起身,带着萧瑾卿去御花园喝酒去了。
而皇贵君这边,派了人在宫门外守。
只等东越皇帝一来,他便进汤池泡着。
结果这一等,皇贵君便等到了凌晨。
东越皇帝醉醺醺地过来了,一看到皇贵君便开始扯他衣裳。
皇贵君忙扶着她,问道:“圣人怎么喝了这么多?”
“啊,寡人高兴,高兴……怜怜说那萧瑾卿不是个东西,寡人不认同……她很是个东西,相当是个东西……”东越皇帝虽然喝多了,意识有些不清醒,但扒拉衣裳的手法却还是很熟练。
皇贵君叹了口气,知晓不等圣人酒醒,他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便只好顺从。
东越皇帝醉了酒,越发没个节制。
殿内动静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总算是歇了下来。
东越皇帝睡得沉,皇贵君却是撑着身子起来,去汤池里泡了会儿。
“皇贵君,您、您擦点药吧……”
内侍眼泪涟涟地将药膏递过去。
皇贵君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轻哼道:“又不怎么疼,抹什么药膏?除了圣人,也没人看见。”
随后又看向眼睛红红的内侍,笑道:“你哭什么?本宫又不是十几岁,顶多便是有些累,难不成你还觉得本宫能遭什么罪?”
“太医上回请平安脉时便隐晦地提醒过,皇贵君身体底子快掏空了,再这么下去……会早、早……”
那个‘死’字,内侍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绵绵他在撒谎……
“会早死是吗?”
皇贵君淡淡一笑,替内侍把那个字说了出来。
“皇贵君……会长命百岁的……”
内侍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皇贵君听着内侍的哭泣,良久后叹了口气:“好了,本宫不会早死的。等麒麒和绵绵去了南阳,本宫便把这药停了。”
他不行了,楚耀也只能去找别人。
到那时,他便可以安度晚年了。
但现在还不行,他还得绑住她的心,让她听他的。
内侍想到二殿下之前的话,若是顺利……那位牧将军年后便能将小殿下娶了,所以皇贵君只需要再熬几个月就可以停药了,这才没继续哭了。
皇贵君泡了一会儿,感觉舒服许多,起了身披上衣服回到寝殿。
看着床上那眉眼温和的女人,他抬手画了画她的五官。
岁月见长,她也不年轻了。
不过,女人总是比男人厉害,他是伺候不了她多久了。
想着漫长又煎熬的二十几年,皇贵君低声笑了一笑:好在,他总算是熬过来了,她也熬过来了。
夏无双,终归还是没能得逞。
皇贵君侧躺在东越皇帝身边,很快也入睡了。
他也很累的。
只是被她折腾过之后,不洗上一洗,他再累也睡不着。
这一觉,便是大天亮。
东越皇帝不怎么勤政,但也兢兢业业,早朝是从不迟到的。
所以每回东越皇帝早起,皇贵君便也跟着起了,总是睡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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