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位置。”
萧瑾卿看着佛像金身,语气缓慢。
“本王今日再问师太一遍——事实真相,可是如此?”
魏敏身上的袍子,开始逐渐被冷汗浸湿。
事情过去十年了……
她以为,上回便已经结束了。
二殿下便是与六王女有了婚约,又怎么会与自己的妻主说起与她的事、与温月的事呢?这是大忌讳啊。
谁想到……
而今,显然六王女已经知道真相了,所以才会来找她的麻烦。
魏敏紧紧攥着拳头,低头看着地面。
“佛前可说不得诳语,否则啊……那死去十年,受了二殿下十年香火的亡魂,怕是要永世不得超生的。”萧瑾卿不紧不慢地,说道。
魏敏瞬间绷不住了,潸然泪下:“贫尼有罪……”
“师太有什么罪?”萧瑾卿淡淡负手,温和地看着冷汗与眼泪交织的魏敏,“师太是欺负了一个想以真心换真心的男子十年,还是以臣女的身份蒙蔽了堂堂皇子,亦或是不忠于他的帝王母亲,又或是与魏、温两家勾结,欺上瞒下,简称——乱臣贼女?”
“贫尼知罪,贫尼知罪了……求六王女高抬贵手,放过魏家、放过温家……”魏敏顿时匍匐在地,泣不成声。
“你有想护的人,本王就没有吗?”萧瑾卿骤然发怒!
魏敏不停地磕头:“求六王女高抬贵手,求六王女高抬贵手……”
她一直都知道,月儿是为保护她才死的。
可她不能说。
她要是说了,月儿就白死了。
魏家,温家,都要受到牵连,甚至是灭族之灾!
所以……她默认温家放出那些坏了二殿下名声的消息,而后,正大光明以‘心死’为借口,离开了东越……
萧瑾卿看着魏敏不停磕头痛哭流涕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如此鼠辈!
却是误了麒麒十年,险些还害了他性命!
“念在师太已经出家的份上,本王可以饶师太一命。但师太令二殿下承受天下人谩骂十年之久,也该还他一个公道了!”
萧瑾卿冷冷站在魏敏面前,稍稍蹲了下去:“以师太的俗家之名,给东越皇帝写一封请罪折子,会写吗?”
“六王女,贫尼……”魏敏浑身颤抖。
“师太放心,本王一诺千金——只要师太写了这道请罪折子,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否则,魏、温两家会遇到什么麻烦事,本王可就不能保证了。师太知道的,本王马上要去东越了。”
萧瑾卿轻描淡写地一笑:“想必,她们也不是那么无辜吧?”
魏敏身子颤抖得更加剧烈了。
那种战乱时期,她能安全离开东越来到南阳,当然离不开家族的帮助。
她母亲、姐姐等人……自然是知道内情的。
“贫尼……写便是了……”
魏敏内心挣扎许久,才终于颓然一声,应了下来。
一炷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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