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百多名……东越男子?”他语气微微颤抖。
“是的。”萧慕凰微微一叹,随后便将案情娓娓道来。
最后,才说明了这案子背后,可能与梅家有关。
而唯一能动梅家的,除了母皇,就只有她这位南阳太女了。
“所以母皇决定派孤与你们同去东越,名义上是陪六姐一同去东越迎亲,实则,孤是要去查清此案,还东越百姓一个公道,并将涉案的梅家人当场斩首!”
萧慕凰一番话,让楚麒恨得小拳头直握。
“这个梅家太太太可恨了!竟然专挑我东越男子下手!而且已经有这么多人受害了!”
萧慕凰眸色一闪,借机便说道:“所以说,如果不是牧湘误打误撞与小殿下相遇,只怕二殿下都已经回到东越了,却还不知小殿下的下落,而小殿下在青楼里……也会遇到更加可怕的事。”
楚麒身形一僵!
他自然知道,青楼男子是要接客的,而且……不可能只接一个客人。
那他弟弟,可就真的要被毁掉了。
楚麒虽被养得娇纵,却读书万卷,才情满满。
自然不是不懂道理之人。
因此萧慕凰这借机为牧湘说的几句好话,他便没有吭声去反驳。
只是这梅家……
“太女,梅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除了南阳女帝之外,便只有太女能动她们?”楚麒问道。
萧慕凰如今身世未大白天下,自然不好议论顶着她‘父君’名义的君后。
她便轻轻咳了一声,看向萧瑾卿。
萧瑾卿也是微微斟酌了一下,才对楚麒说道:“二殿下,太女之父,君后的母族,便是梅家。”
楚麒顿时就恼怒地瞪了萧慕凰一眼!
又与她有关!
他们东越,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她多少啊?
萧慕凰尴尬地看向别处。
心里却是十分无奈——那老毒夫与她也有仇好吧?只是她现在不能跟任何人倒苦水罢了。
楚麒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
萧瑾卿见状便安抚道:“二殿下,母皇如今已经下旨让太女随我们一同回东越,便是摆明了态度,不会姑息梅家的所作所为,你要相信母皇。”
萧瑾卿本是自己称自己的母皇,但听在楚麒耳里,便成了‘我们的母皇’。
楚麒眨眨美眸,瞬间从善如流:“母皇自然是顶好、顶顶英明的,我也自然是相信母皇的。”
一向温润自持的萧瑾卿,当场失语。
萧慕凰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事情既已说清楚了,萧慕凰身为太女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好,便没有多留萧瑾卿和楚麒这对未婚妻夫。
萧瑾卿和楚麒随后告辞,离开东宫。
待萧慕凰又安排了东宫一些事宜,并跟东宫三公说明了缘由,且让三人保密之后,这才在深夜回到寝宫。
“妻主累了吧?先沐浴还是先吃些宵夜?”
程朝玉等她许久了,一见她回寝宫来便展开笑颜迎了上去。
萧慕凰感觉疲惫一下子都飞走了。
她把人搂住,亲了亲他红唇,随后便道:“母皇派我与六姐一同前去东越迎亲,估计要去东越一两月,朝玉把要带的东西整理一下,大概十几日之后启程。”
程朝玉怔了怔,片刻后,才笑了一笑:“好。”
便从萧慕凰怀里退开去,道:“妻主先沐浴吧,我去看看有什么可收拾的。”
说完便转身去衣柜里翻找了。
萧慕凰大女子心思,自然没有那么细腻,但她一边宽衣一边却后知后觉地察觉了不对劲。
朝玉方才那反应……
好像有点不对?
她赶紧把外袍丢在一边,三两步来到程朝玉身边。
“朝玉。”
她将他身子扳过来,果然见他红了眼眶。
萧慕凰一下子心疼坏了,忙将人搂在怀里亲他眼睛:“不哭不哭啊,怎么了这是?”
她好像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是吗?朝玉觉得她很厉害?
程朝玉本来就是在强忍着,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要懂事,要懂事。
眼看着快忍下来了,结果被萧慕凰这么一抱,一亲,一哄,顿时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他不想让萧慕凰看到他脆弱的样子,顿时抱住了萧慕凰,把头埋进她颈窝。
“我、我没事……”
他只是舍不得她。
没事的。
只是一两个月而已,忍忍就过了,他不可以这么不懂事。
“什么没事?没事你能哭?”
萧慕凰真是又心疼又生气,强硬地将人拽出怀里,手指挡在他下巴处,不让他低头,“快说,为什么突然哭?是那老毒夫找你麻烦了?还是我方才说错什么话了?”
程朝玉咬住唇,含泪摇头。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这么喜欢哭,干脆把房圆了!”萧慕凰说着就将人一把抱起来,“反正你哭得我心也疼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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