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床上这位的伤,不养个两三月,休想好!
要不是那个什么先生的药确实管用,这位估计前日就断气了。
但不管小倌儿怎么在心里腹诽,可床上的少年是当真安静了下来。
牧湘看着掌中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久久不语,也未松开。
她知道,她欠了这人半条命。
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
她只能尽可能地补偿他,让他逐渐淡化那日的惨痛记忆。
好一会儿之后,小倌儿才在一旁道:“大人,该上药了。”
牧湘点了点头,想起身,床上的人却并未有半点松手的迹象。
她迟疑了一下,便换了个位置蹲,道:“你轻些。”
小倌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奴会的。”
他便拿了药膏上前,掀开被子,给床上的少年上起药来。
少年顿时开始挣扎。
“你轻点!”牧湘瞬间上前抱住床上的人儿,斥道。
小倌儿也委屈:“大人,奴便是再轻,他也会疼的。”
你自己也不看看你把他弄成什么样了!
牧湘对上小倌儿的视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冷冷道:“把药膏放下!你出去!”
笨手笨脚的,她还不如自己来。
好歹她以前给太女上过药,知道轻重。
“是,大人。”小倌儿乐得轻松,把药膏放下之后,便退出去了。
牧湘对着床上的人儿又是一番好哄,好说歹说总算才把人安抚下来,这才开始轻轻给他上药。
少年疼得金豆子直掉,咬住了下唇。
可意识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那个长得英姿勃勃但却成为他好几日噩梦的女子……
正低着头,一脸心疼地给他上药。
她动作很轻,神色小心翼翼。
像是生怕弄疼了他。
她内心深处,疯狂留人的念头。
牧湘好不容易上完药,额头已是沁出密实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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