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澍没死,除了她和亲信知道,就刘炳一个外人知晓。
若事情最后出了变故,那么刘炳就大有问题了。
所以她才敢跟刘炳透底。
而一向秉承中立态度的刘炳,若不是李清背后之人,那站队——就别无选择。
果然,刘炳一听萧慕凰这话,额头上的汗,冒得更快了。
礼亲王这是……这是逼她做出选择啊!
可是,她原本打算大王女当了太女之后,她就辞官归隐的。
若是被礼亲王拉下了水,成了大王女派,她还怎么携夫带女归隐山林?
刘炳堂堂一个大女子,此刻竟然有些想哭。
挣扎犹豫良久,刘炳忽然一掀官袍,给萧慕凰跪下了。
“下官生平无所大志,但受陛下信任重用,执掌京兆府,下官愿以死报效陛下……可,下官早已决定,陛下退位之时,便携夫带女归隐山林,不问世事。求礼亲王放过下官!”
刘炳重重地给萧慕凰磕了个头。
萧慕凰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
她断没有想到,刘炳宁愿卑微到这种地步,也不愿选择站队。
萧慕凰心中本滋生出一股怒意,但忽然她眼眸便微微眯了起来:不对,刘炳对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恶意,她这辈子可没犯过什么大错。
那么刘炳如此抵触站队的原因……会是什么?
而且刘炳还说了,待母皇退位那日,她便会携夫带女归隐山林,这又是为何?
一道记忆,猛地从萧慕凰脑海中闪过!
前世刘炳好像的确是辞官归隐了!
但,好像在回老家的途中,就遇上了流寇,全家惨死。
彼时她自身难保,也只当听了个意外的事故。
如今想来……
恐怕刘炳一家被流寇所杀,并非意外事故!
“本王想起来了——你得罪过本王的大姐,你在害怕!”萧慕凰忽然语出惊人。
只见刘炳浑身一颤,随后,面如死灰。
礼亲王竟然也知道……知道那件事……
是了,礼亲王是大王女的亲妹妹,大王女又怎么可能不告诉礼亲王这些事情呢?
“下官……”
“好了,你与本王大姐之间的事,本王不管。但本王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点——本王的大姐,素来记仇,你若得罪她狠了,想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你若真想自保,便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萧慕凰淡淡地警告道。
刘炳又是浑身一颤!
礼亲王这话……几乎是点明了一条——将来若大王女登基,她刘炳休想逃过被清算的命运。
而她若想逃过命中注定的一劫,那就必须寻找靠山。
一个可以让大王女有所顾忌,不会轻易倒下的靠山!
良久,刘炳闭了闭眼,狠心做出了选择。
“下官,愿为王女效犬马之劳!”
刘炳称呼一变,萧慕凰心中大悦。
她起身走下台阶,亲自将刘炳扶起:“刘大人一言九鼎,本王相信刘大人的人品。”
“多谢王女。”刘炳心中苦笑。
这一站队,待遇立马就不同了。
真是……
唉,躲了这么久,还是被礼亲王给拉下了水。
但愿……她今日的选择,没有错。
“刘大人请坐。”
“谢王女。”
萧慕凰回到座位上,看着坐在侧座上的刘炳,笑道:“关于庞澍一案,本王是这么计划的……”
刘炳抬袖轻轻擦了擦汗。
随后,仔细聆听。
李清,不过是一颗棋子!
刘炳从王府出来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金光闪闪的门匾。
王女她……
一个猜测,浮上刘炳的心头,令她眸光微微闪了闪。
刘炳努力压下了往上翘的唇角,一脸‘沉重’地上轿回京兆府去了。
两名捕快都受了不轻的伤,虽然性命无碍,可却至少要养个大半月。
不过,因为两名捕快是重要证人,便都在京兆府内等着。
习武之人受伤,自有疗伤药,也无须大夫诊治了。
于是刘炳回到京兆府时,两名捕快便看向她身后——空空如也?
牧湘和那窦茗呢?
两名捕快都是被牧湘出手重伤,可算是对牧湘恨得咬牙切齿。
“大人,您怎么……”
“唉,别提了。”刘炳重重地叹了口气,摆手道:“本官这次可算是闹了个没脸,被礼亲王好一顿训斥啊!”
两名捕快都是一惊。
一人忙问道:“大人要拿的又不是礼亲王,怎么礼亲王会出面干涉?礼亲王不是最公正的吗?”
当初城门口,那庞澍故意去拦路告状,萧慕凰可是亲自将窦茗绑了送进京兆府大牢的!
怎么这会儿又明目张胆地护起窦茗来?
她不要名声了?
“礼亲王问了本官两个问题,本官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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