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朝玉轻叫了一声,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黑夜给了彼此最好的遮掩。
将一切羞涩不安,皆掩于黑暗之中。
待程朝玉仰着头浑身战栗,整个人不知所措时,萧慕凰才克制着没再放肆,转而轻轻贴上了他的唇。
“我帮你洗过了,很干净了,嗯?”她轻声哄着他。
程朝玉羞得瞬间往她怀里钻去。
原、原来她是用这种方式……帮他洗干净……
留了一条线索给她
枯井下寒凉,加上程老太傅还焦急地在上面等着,所以萧慕凰依依不舍地离开程朝玉的唇,道:“老太傅还在上面,我们先上去,嗯?”
程朝玉一听他母亲在‘上面’,顿时困惑地向四周张望:“这里是……”
“程府后花园的枯井。”萧慕凰说完,伸手将他整个人拦腰抱起。
起身之际,萧慕凰瞧见了被扔在地上的干粮。
她微微眯了眯眼,随后施展轻功抱着程朝玉朝枯井上方飞了上去。
程老太傅一见萧慕凰抱着一个男子从枯井下飞上来,那男子俨然是她儿子朝玉,顿时喜极而泣地大叫了一声:“朝玉!”
程朝玉从小到大便没受过这种惊吓,一时间也是红了眼眶。
“母亲……”他挣扎着从萧慕凰怀里下了地,想给他母亲下跪。
萧慕凰一把拦住他,眉头微皱:“一点都不顾自己的身子了?”
才刚从那么冷的枯井下被救出来,就又要跪在这冰凉寒湿的花园草地上?
真是让人不省心!
“听礼亲王的,听礼亲王的。”程老太傅太高兴了,一边以衣袖拭泪一边说道。
程朝玉这才没再乱动了,乖乖地站在萧慕凰身边。
而他很快想起他昏迷前的事,忙拽住萧慕凰的衣袖,问道:“柳儿呢?你看见柳儿了吗?”
他昏迷前被那黑衣女子点了穴道,当时柳儿冒充他的身份来着……
“没有。”萧慕凰摇头。
她本想带程朝玉回房之后,再细细问今晚过程的。
“什么?”程朝玉一下子惊慌起来,捏着衣袖的手指紧到泛白。
她来救他了,没看到柳儿,而他被藏在枯井之中。
那岂不是说明……那黑衣女子,真将柳儿当成他给掳走了?
“你快想办法救救柳儿,他是为了救我才会被掳走的,他也是个清清白白的男子,我还想将来给他许配个好人家的……”程朝玉声音带着哭腔道。
柳儿是个孤儿,打小便被程府养着的,与程朝玉一同长大,说是情同兄弟也不为过。
而萧慕凰一听程朝玉这话就明白了——柳儿在江郡手上。
不过,牧湘到现在还没来她面前复命,说明在城里搜查并无结果。
以江郡的身手,应该早就不在城内了。
要救柳儿,得从长计议才行。
于是她看了程老太傅一眼,道:“老太傅,夜风很冷,我们还是先回房再细说吧。”
“好。”程老太傅正有此意,立刻点头。
碍于程老太傅在场,萧慕凰也不便抱程朝玉回房,便只能稍微扶了他一把,朝后花园出口走去。
好一会儿功夫,几人才回到程朝玉的院落里。
程朝玉慢慢坐在了榻上,开始在萧慕凰的询问下,回忆他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总之,在柳儿顶替我的身份说他才是程府小公子之后,那黑衣女子便出手点了我的穴道。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而他清醒时,看到的就是前来救他的萧慕凰。
至于为什么那黑衣女子会将他丢在枯井之中,他也不明白。
“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萧慕凰端给程朝玉一杯热水。
待程朝玉接过之后,萧慕凰才看向程老太傅,道:“老太傅,本王觉得此事还有不通之处,您怎么看?”
程朝玉平安无事,程老太傅已经恢复成那个睿智理性的老太傅了。
此刻她便颔首道:“老臣也以为很是不通——那江郡纵横江湖十几载,不至于分辨不出朝玉和柳儿谁主谁仆。况且就算她真的将柳儿错当成朝玉掳走,却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一个小侍藏到枯井之中?”
若是为了隐藏身份,那还说得通。
但江郡可是故意留下纸条在她书房挑衅她的,足见江郡根本就不想掩饰身份。
再说江郡蒙着脸,便是被一个小侍撞见了,也无须在意啊!
“本王也这么想。”萧慕凰点头,“所以,其中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隐情……
程老太傅陷入微微的沉思之中。
会有什么样的隐情,导致江郡做出如此让人费解的举动呢?
良久之后,萧慕凰才缓缓开口:“老太傅认为,江郡人品如何?”
提起江郡的人品,程老太傅瞬间咬牙切齿:“臣当年还在陛下面前替她说过好话!说肃亲王以身殉国,她的后人也应人品端正。况且这十几年来江郡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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